天色已晚,此時蒼州城的街道上,行人已經很少了。
王權牽著馬匹,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路過的行人,打聽了一下這城中最好的客棧地址,便一路行去。
琥葭小小的身體趴在馬背上,自從那日睡過去之後,她便一直未曾醒來。
牽著馬,帶著霍妙君,王權一路向前行進。
行至客棧,抬頭望去。
“壹方庭?”
看著這客棧的名字,王權淡淡笑了笑,隨即將馬匹拴在了門外馬栓上,便抱著琥葭大步走了進去。
霍妙君也緊隨其後。
但進門的一瞬間,王權便愣住了
與略顯蕭條的街道不同,這客棧大堂內,此時燈火通明,雜聲四起。
但奇怪的是,這裡面這般嘈雜,僅是一門之隔,外邊竟全然聽不見。
王權眉頭微微一蹙,頓時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
只見這大堂極大,放眼望去全都是人,有的在三兩桌並在一起大笑喝酒,
有的默默狼吞虎嚥,像是幾天沒吃過飽飯一般,總之亂的很!
“王權”看著這樣的場面,霍妙君隱隱向著王權身邊靠了過去。
這些人看著個個凶神惡煞,她難免有些心驚
王權拍了拍她手,輕聲道:
“別怕,跟著我走。”
說罷,他便帶著霍妙君,向著櫃檯而去。
而他的到來,似乎也並未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掌櫃的,給我開兩間上房!”
到了櫃檯,王權高聲道。
可此時櫃檯處,卻並無一人在。
“掌櫃,掌櫃!”王權眉頭一蹙,大聲叫了起來。
“來了來了,你叫命呢?”
突然,後堂之中走出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他沉著臉看向王權:
“叫什麼叫?”
王權眉頭一蹙,淡淡道:
“開兩間上房,一桌酒席送到房中!”
“沒有!”那掌櫃的大聲喝道:
“要房間沒有,要吃的,就在這大堂中順便找個位置坐下!”
話音落下,王權神色微微一沉,但他並未發作,而是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古樸的令牌,向他展示道:
“掌櫃,你可知這是什麼?”
那掌櫃微微一愣,便想要伸手去拿令牌,但王權卻頓時將令牌收了回來,淡淡道:
“我只讓你看,沒讓你上手!”
那掌櫃冷哼一聲:
“不知道你這是什麼?”
“你還要不要吃的,不要就趕緊走!
王權眉角一挑,淡淡一笑道:
“要,趕緊送過來吧!”
說罷,他便帶著霍妙君,朝著大堂中走去。
不久後,在這大堂的邊角處,終於尋到了一張灰塵都未擦拭乾淨的桌子,便坐了下來。
霍妙君遲疑了半晌,沒有坐下,她有些潔癖。
見狀,王權撕下自己的衣角,墊在了凳子上,淡淡道:
“坐吧,都累了一天了,歇歇。”
聞言,霍妙君很是不情願的坐了下去,沉著小臉說道:
“你常常說你們南承是才是天下正統,而我們大蠻是野蠻之地。”
“可你看看你們南承,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一個客棧掌櫃,就是這麼對待自己客人的?”
“我看你們南承,才真正是野蠻之地吧!”
王權淡淡一笑:“讓你見笑了,不過這可不是家客棧!”
“不是客棧?”霍妙君一愣:“那這是什麼?”
“或許這以前是家客棧,但現在不是了!”王權淡淡道。
“什麼意思啊?”霍妙君轉頭看向這人滿為患,吵吵鬧鬧的大堂,有些不解道。
王權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並沒有為她解惑。
不久後,客棧小二便端來了吃食。
他將食盤放到桌上,將這其中兩個碗端到了王權與霍妙君的面前,淡淡道:
“一共二十兩,你們誰給銀子?”
“二十兩?”霍妙君頓時驚呼:“你們這分明是在搶錢吧?”
但話音落下,王權卻抬手示意,打斷了霍妙君。
而後,他淡淡一笑看著小二:
“這兩碗陽春麵,你就要收我二十兩?”
小二冷笑一聲: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