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大人長嘆一聲,沉聲道:“稍安勿躁,是非對錯,本官自有抉擇!”
他的對錯抉擇在於,若堂下之人不是王府的人,那他便有罪,若他是,那他便無罪!
畢竟,那可是王府!
現在的他,就等著手底下的人回來通稟,以作這抉擇了!
但那李家之人彷彿不這麼認為
此時,府衙之外突然一道高聲傳來:
“就算他是王府的人又如何,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此乃天經地義!”
“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難不成王府還要凌駕於天子之上?”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神色驟變!
只見此時,那府衙外的人群之中,一位身著華服公子哥,在一群侍衛的簇擁之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這府衙!
“這是李府的二公子?”有人問道。
“正是他,這正主都來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有不嫌事大者,隱隱激動道!
只見這公子哥來到大堂之下,先是神色陰冷的掃了一眼跪在堂下的這對少年少女,隨後又看向高堂之上的謝大人,用著一副命令的口吻說道:
“謝大人,我不管他是何人,敢明目張膽的跟本公子搶女人,唯有死路一條!”
說罷,他左右掃了一眼兩側的護衛,高聲命道:“來人,將這賤人抓回府上,另外這個給本公子剁碎了丟出去餵狗!!”
“是,少爺!”
一眾侍衛得令,便紛紛行動了起來。
此時只見被捆得五花大綁的楊徵神色一沉,高聲喝道:
“如此這般強搶民女,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聞聲,那李二公子眉頭一蹙,忽然大笑了起來:“跟本公子講王法?本公子就是王法!”
這時,高堂之上那謝大人也連忙喝道:“二公子,此乃府衙,容不得你如此肆意妄為!”
“謝安奎!”那二公子冷眼喝道:“叫你一聲謝大人,難不成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你不過就是我李家的一條狗罷了,我李家能讓你戴上這頂烏紗帽,也能讓你摘下來!”
那謝大人神色一變,連忙朝著外面百姓看了看,頓時一怒道:
“你在胡說什麼,本官幾時靠過你李府了?”
他能戴上這頂烏紗帽,的確有李府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原因在,但他這個官,可不是為了他李府而當的!
如今這李二公子就這般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這百姓們日後該如何看待他?
果不其然,這李二公子高聲之下,百姓們瞬間譁然一片!
雖說這李府在這陵州城內勢力龐大,但沒想到竟連這一城的父母官也是他們李府的人!
如此看來,那這整座陵州城,豈不都是他李府之物?
可就在這時,那李二公子好像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怒目高聲跋扈道:
“謝安奎,今日這小雜碎本公子是殺定了,你若識相的就滾一邊去,否則本公子就讓你這屁股下邊的位置換個人坐!!”
話音落下,謝安奎神色一變,他以往怎麼沒發現,這李二公子怎會是這般的蠢貨?
先不論這堂下是否為王府之人,就算不是,僅憑這李二公子今日這般舉動與言論,他便犯下了大罪!
如今敢在這陵州城內議論王府的,除了他這蠢貨,恐怕也沒有別人了!
謝安奎怒極反笑,大手一揮道:“好好好本官不與你爭辯,你愛怎麼做怎麼做,本官不管了!”
瞧著謝安奎“識趣”的退了下去,那李二公子冷笑一聲,隨即轉身命道:
“這賤人拖回府上,男的剁碎了餵狗!”
“是!”
一聲令下,侍衛們蜂擁而上!
但這時,只見府衙之外又一聲高喝傳來:“知府大人到~~!”
聞聲,眾人神色一變,紛紛回頭看去
只見知府大人的馬車,在一行官府侍衛的簇擁下,緩緩停在了人群之後。
眾人紛紛避開讓出一條路來,那知府李煥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沉著臉登下了馬車!
而於此同時,只見又有一輛馬車緩緩朝著這邊行來,馬車之上赫然寫著李府的字樣
圍觀百姓們頓時譁然一片
“這是李家家主的馬車?”
“這是這麼了?今日之事雖然鬧挺大的,但也不至於同時驚動知府大人與李家家主親自前來吧這究竟是何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