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珞?
如果真是紫珞?
那麼,他就不得不重新估量那個女人的份量!
這個被定遠侯認為義女的女子,在整個事件中到底扮演了怎樣的一個角色呢?
金晟摸著下巴,思量了良久,才轉身慢慢踱回書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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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燈火通明。
他慢悠悠的重新坐回自己的書案前,又是一番細思。
景如在這個時候,奉上了一盞清茶:“爺,君公子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金晟“哦”了一聲,回神,沒答,皺眉,執了清茶呷了一口,揮手讓她退下,不想再被擾了思緒。
景如識趣的退下。
靜靜的房裡,只有掀了蓋的茶水,在泛著悠悠的香氣。
金晟坐了一會兒,自抽屜裡取出那張經由朧月之手,呈到他面前的信——只是這張信箋上,不知怎的就被人以剪刀挖去了幾字。
飄逸的字,缺了幾個字的紙箋,看上去,有些詭異。
金晟覺得“他”這個人就像這字一樣的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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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坐了多久,園徑上傳來一陣急而穩的腳步聲,是冷熠自外頭匆匆走來。
“如何?”
他沒抬頭,目光依舊落在信箋上,淡淡一問。
“靜一神尼說了,這字,寫成時間不足半月,以官墨寫成,是南方‘御用之金香墨’。”
冷熠著重強調了最後六字。
金晟聽了,豁然抬頭,微一眯眼,將深深的眼神眯的極度危險,似經過了深思熟慮般,又乍現一絲頓悟,隨即,緩緩舒展,便在唇角勾出了一朵似笑非笑:
“哦,是麼?”
“是!”
冷熠肯定的點頭:“我另外有讓墨窯的張大人看過,他說,字是不折不扣用極品金香墨寫成的。這金香墨極難製成,故在南詔,一般也就只有宮裡有地位的貴人才能用得上……爺,你想用此證明什麼?”
最後一句,帶進了濃濃的疑惑。
不,他心頭已經在驚奇——驚的是這字寫成竟不足半月,這可是相當的有內涵的。
冷熠看到王爺唇角的笑,漸漸的在拉長,深綿不絕,漸漸的,亮的就如正午的太陽,耀眼的不得了。
“還能證明什麼?要麼,可證明凌嵐在騙人——要麼,就只能說明墨問在所有人面前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他彈彈手上的信,放到桌案上,說:“這封扭轉了凌嵐命運的信,如果真是她臨時偽造的,那麼,她臨摩的本事,已經到達了出神入化的地部,足可以假亂真。也難怪她能把凌嵐的真跡說成偽造……”
冷熠心下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