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誰是你夫君?本王若是你夫君,那裡面那位就一定是冒牌的王妃——既是冒牌的,楊譜,給本王就此正法!”
“是!”
房內傳出楊譜的應答。
與此同時,房內頓時傳出了一個女子尖叫之聲:“姐,救我……”
一聲“姐”,刺穿了寧靜的暮色,也驚到了屋子前梧桐樹上的鳥雀,那些鳥譽撲著翅膀,飛了個精光。
平靜的心,猛的一驚,紫珞忙飛步過去,推開金晟,朝房裡一看,但見楊譜長劍出鞘正要對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揮斬下去。
頭,本來隱約有些疼,這一眼看明白,越發疼的要裂開來了,急忙出聲喝止:
“不要,劍下留人……”
她使出青雲縱,疾飛過去,翻掌將楊譜打翻,擋到了“冒牌王妃”身前,就如護犢的母親,兇乎乎的瞪著楊譜叫道:
“不許傷害她……誰都不許傷害她……”
看到這個女人,說出這一句的時候,紫珞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得到解脫了。
眼前,高大的身形不緊不慢的折了回來,那麼的從容自若。
唉,明知道他不可能會在自己的書房內殺人,她依舊緊張到了極點。
他只是逼她急而已。
是的,若論心機,比起他,她還嫩了點。
“好,你說不殺便不殺!”
金晟目光閃閃,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兒,閒閒的坐到邊上,彈著身上的灰塵,柔聲道:“但是情兒,此人膽敢來冒認說自己是王妃,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斬嗎?”
不緊不慢的逼迫,逼的她無所遁形。
紫珞撇開眼,不理,轉身看幾乎嚇壞的凌嵐,滿臉的疤痕上,已盈滿淚水,一大滴一大滴的淚水在坑坑窪窪的疤槽裡積聚,然後滾落,溼了衣衫。
輾轉兩個多月,歷盡生死劫難,這個可憐的孩子,終於回來了。
事情,也終於穿邦了!
他到底還是忍不住把這層紙給捅破了。
這樣也好,也好……
“嵐兒,沒事了!別怕!”
她給了凌嵐幾抹暖暖的笑,用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凌嵐正睜著懼怕又含恨的眼看著,她的眼神很陌生,是的,她再不是當初那個含羞帶笑來待嫁的清白姑娘。
一個滿懷,她將那個顫抖的身子抱住,給她安撫。
“姐!”
凌嵐顫聲低叫,眼淚,一層層的又漫出來。
“嗯!”
紫珞也跟著落淚,感慨這兩個多月活的真累,這個包袱壓在她身上太久太久,她快支撐不下去了,如今終可以卸下。
她抹乾淚,無視景侃和楊譜投來的驚怪神色,澈徹的目光緩緩移動,最後落到金晟身上,扯著唇角一笑,輕輕一嘆說:
“這件事到此終於可以結束。”
金晟挑眉看著。
紫珞很認真的看著他,很認真的說:
“沒錯,她是凌嵐,而我,不好意思,我才是冒牌的——金晟,我不是你娶進門的公主,你心裡早就已經知道了不是……”
景侃和楊譜聽到她如此落落大方的承認,皆瞪大了眼,與此同時,他們主子有力的回答再次穿透他們的耳膜。
“嗯,我是一早就知道了。”
金晟看到了她眼裡的痛楚與解脫,斂笑,走到她跟前,深深的凝睇,語氣有些傷感:
“但我一直在等你開口跟我說,結果你沒有!紫珞……我們相處了這麼久,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交心嗎?”
他叫她紫珞。
他終於可以確定她的名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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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36(求月票)
紫珞身子深深震動了一下,鼻尖酸酸的,幾乎要滴出淚來。
“把你的面具就此摘下吧!我們已經是夫妻,你非得這麼和我見外嗎?有什麼是非要你憑一已之力強出頭的,就不能和我一起商量著辦?
“這麼多年了——我們一起患難與共了這麼多年,而且緣份是自小就已結成了的,這麼深的緣份,難道你一定要在我們當中隔上一道牆麼——累
“紫珞,我不知道你當年為什麼要易容成千樺偷進皇宮,那也不是我想知道的,我只知道,你是我想要的那個人,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刻守著對千樺的承諾,一直一直沒有正式娶妻。可我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