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跟在你身邊的這人是誰?
“是不是蕭融?
“他雖然掐換了聲音,但他沒用藥物來改變,我還能辯出味來。
“至於你,你一定有用藥來改換聲線,所以,我一時記不起你是誰!但我可以肯定,你跟我一定是認得的對不對!”
鳳亦璽見她摔倒,折回了幾步,待聽到她這話後,又頓住了步子,只在那裡淡淡的答一句:“先換嫁衣吧!這些事,以後,你會知道,不必急於一時!”
他是如此急巴巴的想將她收為已有,如此的不擇手段。
紫珞縱有千般急怒,卻也不處去訴。
平靜的心湖,翻起導層層怒浪,惱的直想摔東西。
門關上,婢女在邊上小聲的陪著笑,直說吉時快到,請夫人坐好,她好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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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的婚禮。
沒有八抬八轎,沒有賓客迎門,沒有羅鼓喧天,沒有喜上眉梢,也沒有親人送嫁,更不識新郎模樣,也不知自己身處何方。悶
就像兒戲!
她頂著凌嵐的模樣,又一次嫁為人婦!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禮成!”
那個叫鳳亦璽大哥的男子,揚著低啞的聲音,在主持他們的婚禮。
禮成?
哼!
紫珞在心裡冷笑:你以為禮成,我可不承認。
永遠也不可能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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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月在視窗張望,外頭守著太多的人,他們出不去,只能待著乾著急。
紫珞被他們帶去足足有兩個時辰。
她去時,斜陽漸殘,這一刻,滿天青蟹色,遍眼是繁星。
金賢早已等的不耐煩,曾拼命的跑出去,其結果是被人梆著扔回客房。
他急的倒在地上破口大罵。
外人的武士沒人理會他。
凌嵐也在那裡坐立不安。
朧月沉寂無言。
又不知過了多久。
走廊忽傳來了武士的說話聲,好像有人過來了。
“兄弟們,這是主公賞下來的,不多,每人只喝一小杯,是主公的喜酒,大家先沾個喜慶,等吃完,各自去打點一下,馬車已備好,我們隨即跟主公回去旃鳳,會即刻起程,聽明白了沒!”
“聽明白了!”
外人的人高聲應著。
“好,那大夥過來先喝口酒水解解饞!”
是晉北冥爽快的聲音。
這人極高興的在笑。
朧月聽著心下急驚。
那邊,有人在問:“晉爺,主公和那位姑娘既已拜堂,今日便是洞房花燭,主公馬上帶夫人離開,豈不太辜負良宵了?”
晉北冥朗朗一笑:“呵,這種事,主公自有打算,還輪得著我們去操心!”
朧月聽得心驚肉跳,心中直想:難不成,這兩個時辰,小姐已經在外頭被逼著跟那個什麼主公拜了天地了嗎?
她心裡急的不得了,想自己這位小姐自小到大,做事從來隨性,這番被人按著牛頭硬吃草,被逼為嫁,心裡那委屈如何受得了?
朧月恨恨一瞪怔怔站起來的凌嵐,飛快的開門奔出去,臉色發白的金賢相隨其後。
院子裡。
新月彎彎,月光淡淡,晉北冥手上拎著一個大酒罈,正站在石桌邊,桌上置著七八個酒盅,他正在往那些酒盅裡倒酒,七八個武士圍在那裡。
那些酒盅,很小,而武士們則一個個壯如牛,碰上個能喝酒的,喝這麼一口酒倒不如不喝,但這些人卻一個個高興的上去抓過酒盅,一乾而盡——他們吃的不是酒,他們分享的是主公的大喜——不是沒有酒,而是現在不是大喝的時候,這些人極有分寸。
“喲,朧月姑娘,要不要也來喝一口?今日可是你家小姐大喜。”
晉北冥聽到他們走過來,轉身,笑著遞上一杯。
朧月毫不客氣的揚手,想將它拍掉,這男人似乎知道她會有此一舉,輕輕一晃,避開。
“我家小姐呢?”
朧月怒聲而叫。
“主公帶了夫人已經先行離開。”
晉北冥露齒一笑,俯著高大的身影,無視她的怒慍。
朧月心一沉,咬牙跺腳:“他想帶我家小姐帶去哪裡?”
“嗯,這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