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的事,誰能預料。反正我已認定你是我的妻子就成……嗯,你且別惱,過來吃些酒菜比較實在。來吧,吃酒。我知道你挺會吃的,只要不是烈性的,這種小酒,你吃不醉。”
紫珞無語,他倒是很愜意著,完全不把她的惱怒放在心上,一徑的在那裡自以為是。
這個男人很腹黑,很難纏,紫珞心裡清楚的很。
怎麼辦?
她凝神一想,走到他面前,嚴辭正色的再勸: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可能留下來。鳳亦璽,你放我走吧!我在康城,還有事沒有做完,必須再回去一趟的。
“如果你肯放過我,我保證,等辦完了事,我回來幫你回去搶你的江山。嗯,我的意思是說,我會帶著五虎上將和五大家族的人,一起來擁你做新帝。如果你繼續逼迫我,就算你把我強帶回去旃鳳,我會做的僅僅就是袖手旁觀。”
這叫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不可能!”
鳳亦璽溫溫含笑,卻斷然搖頭:“紫珞,我們已經拜堂,我不可能再放不掉你了!讓你回去,那等於是把你送給金晟!現在你是我妻子,你說,我可能這麼做嗎?”
紫珞皺起眉,疑惑極了,這個娶她,難不成一半原因就是為了斷金晟跟她的可能嗎?
艙窗半開著,紫絡覺得心頭莫名的生起一些躁熱,便湊上去想吹一吹風。
將窗戶推開,她往外探看了一番,月色朦朧,波光粼粼,依約能看出這裡好像是康河與紅河的交界,水面很寬,就如黃河那邊寬,三岔水道口,而今夜的風,似乎挺大,一個浪頭打過來,船有些搖晃,於是,燭臺上的喜燭跟著搖曳起來,擺在上面的一個紗帽掉到地上。
紫珞回頭看,這是他剛剛戴在頭上的帽子——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展蒼,是不是意味著他還要去滄宮意圖作亂?
比如去挑撥金晟與金賢的關係。
正想著,鳳亦璽長臂一伸,抓住了她的手,淡笑的對他說:“坐吧,我們聊聊……這裡景緻不錯的。”
紫珞想甩開他,無奈功夫還沒恢得,他的力道強悍,她拿他沒有辦法。
“我們沒什麼可聊的!”
她還是被他按到了座位上,這輩子,這是第一次被人強迫做某件事:“你不肯放我,其他事都免談。”
她冷下聲音,隱隱透出怒氣。
氣氛一下凝滯。
好一會,他才淡淡吐出一句:
“小妮子,做人要有誠信,我已把人放了,你若想賴婚,我一定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紫珞聽著心頭一凜。
他的目光依舊盯在她臉上,漸漸露出一抹似笑非笑,道:“今天是我們的洞房夜,我本來尚不存他念,就想跟你說說話,可你再若激我,我會讓你做我名副其實的夫人,不會再給你時間來接納我,到時,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賴掉我!”
“你……”
紫珞倒吸一口冷氣,瞪大了眼。
“別瞪我,也別急別惱,只要你不逼我,我便不碰你!你若再咄咄相逼的話,即便用強我也要得到你,大不了,以後我多花些時間在你身上!”
他的神色極是認真,這表明他不是在說笑。
紫珞沉默,清楚的知道絕不可以跟他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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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濃,行在半路上的馬車,忽然停下。
朧月鑽出半個頭來問:“怎麼了”
金賢回頭,目光亮如火炬:“我記起來了。我們從那條小道轉來這裡後,我就認得這條路了。這條路來回通往的是東邊的康河,而康河邊上有一個大碼頭。那裡有聚集著來自五湖四海的商船客船。”
“那又如何?”朧月疑惑的反問。
“我在想,他們會不會走水路離開。今夜既是洞房花燭夜,他們自不可能走陸路,剛才晉北冥說他們家主公會乘馬車離開,那無疑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這是疑兵之計。
“我覺得,他們若要走,應該走水路。康河往西南延伸,匯入滄浪江,這滄浪江又是東到大海,西連旃鳳的水上重要通道。如果他們真是旃鳳人,如果他們想就此回去,走水路最快……”
金賢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很有根據,神情一下興奮起來,拍手叫道:
“朧月,我們現在折回去。我知道一條小道,可以抄近路橫穿過這山群,然後,我們先到東莊客船碼頭找找,沒有的話,再去貨船碼頭。他們那麼一大幫人行動,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