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這事兒給羅水生詳細講了講。
羅水生聽了不由心動。她想周陽這虎皮不可能扯一輩子,要不趁機多抓住幾條道,日後可就是後悔都找不到地頭了。
“這個你們都已經做了好多工作了,我們這麼摻合進來好嗎?”
“好,好,沒問題的,天虹宮這種老派門派能夠參與進來,我們那可是求之不得,你放心,這事兒啊雖然是謝三少爺起頭的,但人家就掛個名,到時候拿錢就行,具體的操作都是我們來辦的,明兒啊,我給你引薦謝三少爺,我跟你說啊謝三少爺,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呢……”
羅水生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又及將來又會失去什麼,她不擅長推命相運,也不擅長審時度勢,甚至連運氣都不怎麼好。
當她在為眼前利益心動的時候,那個看似摸不著邊但卻實實在在影響她命運的人,已經踏上了半島的土地。
從飛機上下來,就看出天星集團在韓國的地位了。
接機的車隊一直開到了停機坪上,機場的高階主管手頭沒事兒的,全都跟著過來,見到李雪尹便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禮,那態度絕對的臣子見到了公主一般。
半島南北兩國不像紅朝對封建勢力進行過暴風驟雨般的清洗,而是因為種種原因大部分完整繼承下來,直接表現出來,就是階層等級森嚴。
以天星集團的體量,李雪尹這個公主可不僅僅是名義上好聽的稱呼。
來迎接李雪尹的,不是天星集團的工作人員,而是李家的管家,姓崔,叫崔澤珠,細眼大圓臉,很典型的那半島人種,長得高高大大的,比李雪尹高出兩頭還有餘,又至於他跟李雪尹說話的時候,一直彎腰躬身縮脖子,看起來好不難受。
李雪尹對這位大管家態度淡淡,簡單說了兩句話,就直接上車前往李家。
周陽一直低調沉默地跟在人群中。
這是在飛機上說好的,要不然李雪尹也不敢站在他前面。
不過坐車的時候,李雪尹還是沒敢讓周陽與其他僕人保鏢坐後面的車,特意招呼周陽和魯承敬跟她坐自己所乘的賓利。
崔大總管注意到這一點,目光就有些閃爍。
往車上一坐,周陽就覺出不對。
這車被人動了手腳。
不是那種簡單的破壞機械功能或者安裝炸彈之類的普通手法,而是被人施加了詛咒。
詛咒是一種破壞總體協調性以達到隱性破壞效果的法術,一旦成功就會隨之消失,無從查證,實在是暗害刺殺的最佳法術。直接對人詛咒其實是詛咒術中最低階的手段,表象明顯,易追查,易清除,不過大多數法師也只會對人詛咒。真正高階的詛咒術其實是作用於器物之上間接傷害目標人物,更高階一些的則是作用於環境,最高階的則是直接作用於血脈深處,於無形中傷害後代。
現在李雪尹的坐車就是被人施展了詛咒。
施術人是個高手,只施展了一個小詛咒,並不是作用於整車,而是作用於核心的機部零件,又最小的機率觸發最大的事故和最嚴重的結果。
不過,這個詛咒術需要一個外部觸發條件。既然對方迫不及待在李雪尹剛下飛機就下絆子,那顯然不會耐心等著會有自然而然發生的事件觸發詛咒。
周陽沒有吱聲,倒是想借機看看這半島高手是什麼樣子。
前世他沒有機會來半島,對於半島人物並不是很熟悉,多半是在網上看來的。
那時最有名的名氣的莫過於崔真實這總統閨蜜,因為那閨蜜干政事件,鬧得那沸沸揚揚,也把韓高層大量信奉邪教,長期密秘又各種所謂的事故進行人祭來延壽祝福的黑暗事實揭了出來。
半島法師圈這才以另類的方式進入了全球主流法師界的視野,由此引發了主流法師界對韓國法師界的討伐。
而在此之前,半島法師圈之於全球法師界,就相當於蠻荒僻野,根本無人理會,甚至連一個稍有些名氣的法師都拿不出來。
車隊從機場出來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一輛給機場送消毒餐具的貨車拋錨在路口,將前進的道路擋得嚴嚴實實。
崔大總管很利索地叫來拖車,把貨車拖走,清通道路。
全程只耽擱了大概五分鐘。
但就這五分鐘的耽擱,機場的主管特意跑到車邊向李雪尹賠不是。
李雪尹很矜持地拿話點了主管幾句,這位主管登時緊身得滿頭大汗。
這樣又耽擱了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