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讓有意觀禮的民眾入內。
曹氏皇族難得有這樣的親民之舉,正值多事之秋,這訊息非常地振奮民心,當時辰到了,宮門大開,有意觀禮的民眾開始進入,人潮幾乎是像排山倒海一樣地湧進去。
引起人們熱切參與慾望的,並不全都是一睹皇城內景象的新奇,有很大一部份的理由,是人們希望能夠一見陸游宗師的真面目。這位兩千多年來已經成為世上神人的劍聖,究竟生得什麼模樣,是風之大陸上所有人民都希望能夠一見的事。
許多官吏們對此舉感到不解,慶祝大典應該是相當神聖的事,為何要讓一般平民來觀禮干擾呢?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把陸游親身駕臨一事廣為宣傳,確實非常有政治效果。
鐘聲在曙光初露的第一線時敲響,皇城的正中朱門大開,一隊隊衛兵在兩旁站開,鮮衣怒馬,槍劍如林,顯示著大帝國禁衛軍的威儀。自從多爾袞取代花殘缺之位,開始訓練御前侍衛、御林軍,他們的武功與戰力比之前強橫得多,但是人數也銳減到之前的一半。
在金龍廣場最前方的高臺上,站著盛裝的皇帝,儘管華麗的龍袍繡工精美,價值不凡,但是穿在曹壽臃腫的身上,看起來實在是很可笑,就活像一頭身披龍袍的大白豬。
掌握如今艾爾鐵諾最大實權的兩名重臣,分別站在皇帝身後。與曹壽的可笑形象比起來,這兩名軍團長都稱得上相貌堂堂。
穿著蟒袍金帶的石崇,具有著相當的威儀,一身燕尾西裝的旭烈兀,更是一名難得的美男子,儘管站在高臺之上,但是從下方遠遠眺望的民眾,仍是在底下歡欣鼓舞。
旭烈兀擁有曹氏皇族血統一事,已經從謠言變成了一個被眾人預設的事實。在帝國已經沒有指望的此刻,旭烈兀的存在,無疑是艾爾鐵諾中興的唯一希望,倘使他能從現在所站的位置,再往前走上兩步,取代在他身前的那個人,這無疑是帝國之福。
這些期望,站在高臺上的旭烈兀全部感覺得到,但是,他也同時感受到來自左側的一道視線。
“麥第奇君侯似乎很受到民眾的喜愛啊,恐怕即使是陛下,都沒有您這樣深得中都百姓的擁戴。”
非常具有挑撥性的言詞攻擊,旭烈兀只是大方地一笑,挺胸道:“這個自然,受人擁戴的理由有許多種。論德政,陛下是最拿手;比長相,我是全艾爾鐵諾最英俊的男人,可是要算起存心不良、賊頭賊腦,外加下半身不能自理的紀錄,整個風之大陸就以你石君侯是頭號人物了。”
一如過去的無數次舌辯,石崇佔不了上風,跟在兩人身後的眾多宮廷官吏甚至笑了出來。
石崇往後看了一眼,皺眉道:“麥第奇侯爺似乎總是對本人存有誤解,不過時辰將至,尊師劍聖大人為何還不現身?不會是臨時改變主意了吧?”
“劍聖師父會怎麼決定,我不能妄加猜測,我不像週二師兄那麼討人歡心,只是個廉價的便宜徒弟而已。”
旭烈兀笑道:“不過他忽然改變主意也不是沒有可能。誰都知道,在這裡舉行祭祀、慶祝的紀錄不良,前幾年祭天的時候,我五師兄跑來見人就殺,在場的人全部被斬,包括你石君侯在內,血噴得到處都是,除了讓那些紅牆省了當年的粉刷費以外,沒有任何好處。聽說我五師兄最近回來了,要是他心情太好,也來參加典禮,那就難怪劍聖師父不願意出席了。”
誰都聽得出來,旭烈兀與白鹿洞的關係並沒有多密切。原本他們也就只是相互聯合的利益關係,初到艾爾鐵諾的麥第奇家族,需要白鹿洞的支援,在此地站穩基礎;意識到石家即將危害艾爾鐵諾的白鹿洞,也需要培植一個與之相互對抗、制衡的新勢力,雙方就此一拍即合。所謂的師徒,只是將這份合作加上形式來穩固而已,當白鹿洞和艾爾鐵諾關係生變,旭烈兀也試著向眾人表達己身立場。
祭典的時辰已經快要到,陸游尚未現身,眾人當然也不可能向白鹿洞察問宗師是否已經離開。但是這並非什麼怪事,自從艾爾鐵諾建國以來,每次的國慶祭典,除了行事風格一板一眼的陶潛之外,幾乎每一任司祭都比皇帝更晚出現,藉以顯示白鹿洞的權威更在皇族之上,最嚴重的一次,甚至遲到了兩個時辰,令得帝皇與文武百官空等成狂。
門人尚且如此,今日劍聖親臨,情形也就可想而知。只是,儘管眾人心裡不安,旭烈兀卻不作如是想。
“既然已經答應了會來,我想劍聖師父不會遲到,以他的地位,已經不必藉著這種膚淺行為來顯示威勢。”
對自己的想法極有信心,當每個人都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