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樣的瘋狂個性,所以當初連大魔神王胤都容他不下,在他把魔界多個部族滅絕成死寂荒地後,親自出手,以封魔針將他鎮住,變成這般模樣。
這些事情公瑾都知道,不過他仍是以微笑相應,因為他看得出來,奇雷斯之所以刻意說著這些話,是為了挑起自己的鬥心與怒意。腦子回覆清醒,並不代表這頭兇獸的殺性與暴戾有所衰減,相反地,他將自己也列入作戰目標,如果不把這股戰鬥意志適當引導,這把兩面刃隨時反傷自身。
「除了香格里拉本身的戰力,東方世家也會有人參戰,這些我都應付得來,即使雷因斯方面有人來參戰,我也有信心攔下。」
「你一切都那麼有把握,那還找我來作什麼?是不是要我加入耶路撒冷一方,讓你體驗一下兵敗如山倒的快感?」
「各種變因與劣勢,都還在掌握之內,但有一個變數,我沒有辦法分心應付,需要你來幫我,讓這個變數不會影響戰局。」公瑾道:「有一個男人,目前與我小師妹同行,雖然我掌握不到他們的行蹤,但我相信他們不會對這場戰爭袖手不管。」
「你確信這兩個人有推翻你的籌碼,逆轉戰局的力量?」
公瑾不答,但沉默的態度,已經把要說的話表達清楚,更恰到好處地挑起了盟友的戰鬥興趣。
「嘿,聽來很有意思,不過為何我感到你隱藏了一些東西?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唔……一個早就應該死了的人,從某層意義上來說,他可以說是我的師兄。」
說到這裡就已經夠了,因為誰都看得出來,公瑾無意把話說下去。這時,夕陽已經落沉在天空的另一端,雙方的談話結束,料理也吃完了,但是公瑾卻注意到,「填飽肚子」的奇雷斯表情並不高興。
「有什麼不對嗎?」
「我質疑你合作的誠意。我明明說過,我要試試當地口味。」
「雖然只是糕餅小點,但這位廚師的手藝,是附近有名的,你認為他做的地方料理有什麼不道地的地方嗎?」
「我說的當地口味……是指當地人。」
「……」
「唉,怎麼辦……怎麼辦呢?」
有雪在地牢內左走右走,煩得要命,一來周圍黑漆漆的,弄不清楚身在何處,或許已經到了別的城市,或許根本還被留在暹羅,地牢黑成一團,別說逃跑,就連牢門在哪裡都不知道。
四面牆壁敲了敲,只覺得是很堅實的土壁,也探不出隔壁是不是另外關了人,連說話的伴都找不到。假如自己學會霧隱鬼藏的土遁術,倒是個開溜的好技巧,無奈這頭土龜太過短命,之前他自稱是霧隱流忍術的唯一傳人,現下霧隱流忍術大概就此失傳了。
「真該死,該拿走的不拿,不該拿走的卻拿得光光。我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國宰相,把我關在這裡算什麼?強迫瘦身嗎?」
即使孤零零一個人被關,有雪仍是嘮叨不休,如果不是這樣,被關在黑牢裡的孤寂與恐懼就無以排遣。雖然身為階下囚,但卻沒有遭到嚴刑拷打,這大概是郝可蓮的特別照顧。
有雪所不知道的是,他這俘虜的身分確實特殊,但卻不是因為丞相之身,而是因為抓他來此的人。奇雷斯的俘虜,沒得他同意誰敢亂來,稍有不妥,又是幾千條人命要為此陪葬。
不過,雖然沒人敢對他怎麼樣,但是他隨身的包袱卻給搜走了,裡頭藏著的魔法卷軸、太古魔道器具,全都落入敵人手裡,有雪就算想要逃獄,也無計可施,只能看著手上那枚黑核晶發呆。
如果這只是普通的爆裂物,還可以用來炸開牢門,方便逃獄,但根據郝可蓮所說,就這麼拳頭大的一塊東西,已經足夠把暹羅城炸飛到天上去,真不知道奇雷斯從哪裡弄來這種東西,居然還發瘋到把這東西帶在身上,不怕一不小心粉身碎骨。
有雪所不知道的是,當年暹羅招親事件,石家曾經把這枚黑核晶埋在暹羅城地底,預備在適當時機引爆,將一干敵人連帶旭烈兀、東方世家在內,一網打盡,剷除所有禍根,卻不料負責引爆的石存信,被妮兒一掌擊斃,這枚黑核晶也就從此身埋在暹羅地底,被日前潛移在附近的奇雷斯感應到,順手帶在身邊。
這其中的原由,別說有雪,就算再聰明的人也想不到,而他也不會費力去想這些,只是擔憂該怎麼逃出去。
「又說這個東西會爆,又把這東西留給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嘛?難道是要我被這東西炸成粉碎,以後就不用見了嗎?」
越想越惱火,有雪在地牢中反覆踱步,想一想連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