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哇,嚇死我了,妮兒小姐的氣勢好驚人,我差一點就被嚇得滾跌下去了呢!”
出現在妮兒身後的,赫然便是源五郎,理應與海稼軒同赴多爾袞約戰的他,竟然尾隨妮兒來此,這點連妮兒都覺得很奇怪。看他拍手微笑的模樣,妮兒不禁懷疑,是否這又是他的某個後著或佈置?
“你來這裡做什麼?一聲不吭的想嚇死人啊!我差點就把你當作石崇痛扁了。你不是和小海一起去偷看多爾袞的裸胸了嗎?”妮兒皺著眉頭,說話的口氣十足像是打翻了醋醰。
源五郎微笑著走向妮兒,道:“哈哈,石崇想用多爾袞來分散我們的戰力,這等雕蟲小技,我怎麼會上當呢?要對付多爾袞,小海一個人就夠了,這是我的計策啊!”
“明明就是衰尾軍師,還學人玩什麼計策?還有,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你想拿我當餌嗎?”
“別這麼說嘛,正所謂未欺敵,先欺己,只有妮兒小姐這樣的武功,才能擔當如此大任啊!”
“少廢話,礙事的怪獸都已經被我擺平,現在我要去找有雪,這邊的破銅爛鐵就由你負責搬出去,快點工作吧,奴隸!”
皺眉說完這些話,妮兒像是懶得管一樣,轉頭就走,從源五郎的身邊經過。在兩人錯身的一剎那,妮兒直視著前方的目光,並沒有看見身旁的源五郎露出一絲異樣神色……
“嘿,我說……吾友啊!你還記得以前日賢者老兄的約會風格嗎?”
“不是很清楚了,那傢伙是頭野生動物,又是狂科學家,把殺人或是解剖研究看得比喝酒重要,常常遲到不說,還有爽約的壞習慣,以前的同志與他約了要吃飯,一定先吃飽了才去,不然動不動就要在那裡枯等一個時辰,肚子很難受的。”
“嗯,是這個樣子沒錯,所以這次我們才故意晚了半個時辰赴約,不過到現在都沒看到人影,你認為多爾袞是等不到我們,被氣跑了?還是他也有同樣的遲到習慣?”
“誰知道,寄生蟲這種生物,很難猜的。”
傲然飄立於千尺高空之上,任冷風吹拂,源五郎和海稼軒雖然不覺得寒冷,但是卻也滿腹牢騷。
在來此赴約之前,他們已經先用餐過,把肚子吃得半飽,以免敵人遲到太久,要在餓肚子的情形下與敵人動手。不吃得八分飽的原因,是因為源五郎想到底下正在進行演唱會,如果不小心靠近聽到了,出現頭暈嘔吐的症狀,肚子裡東西少一點,負擔不會太沉重。
不過,多爾袞比起他的前身日賢者皇太極,似乎在遲到習慣上有所長進,兩人在等候將近一個時辰後,一襲紅影翻飛出現,多爾袞終於現身。
十二月三日的夜空,只有一弧細細的弦月,斜掛在東邊天空,相較於地面上的燈火通明,五光十色,倍顯得孤絕清高,而漂浮在高空之上,以鼎足之勢分三邊站立的人們,不約而同地先把目光望向天空。
“好美的天空,冷月寒星,看起來像是一幅名畫,真美。”源五郎停止了仰望的動作,把目光投在周圍的人身上,微笑道:“只可惜,這樣的美景得不到日光照映,實在是一大缺憾。”
“天理迴圈,自有定數,日月輪轉,一升一落,這就是天地的道理。”承受著源五郎的目光,多爾袞冷笑道:“要日、月、星三光同一天幕出現,這是違背天理的事,你這春秋大夢留到下輩子再作吧!”
“哦?多爾袞大兄似乎對天文學不太瞭解呢!月亮的光輝是由太陽借來,從這角度來看,要說日月星同一天幕,那也並無不可,可別用你狹隘的天文偏見來解釋天理啊!”
源五郎道:“而且,在黎明晨曦的那一刻,確實也有可能出現三光混一的景色,這點你不會不瞭解,因為當年你就是以這個三光奇陣,先殺卡達爾於日本,後來又殺皇太極的。”
自從星賢者亡故後,源五郎就開始追查這一連串事故的始末,一直到最近與海稼軒會合,雙方交換情報資料後,才慢慢拼組出事實。
多爾袞存在已經數百年,之間一直與皇太極相互爭奪肉體的掌控權,隨著多爾袞的日漸壯盛,許多事情已經完全是多爾袞獨立行動,皇太極非但不能阻止,甚至毫不知情,直到多爾袞因為衰弱而交還軀體,這才由沉睡中回覆清醒。
當時,多爾袞有了一個極為歹毒的想法,利用庫藏的太古魔道兵器,再配合三光奇陣,在日本佈下殺局,一舉誅滅掉人間界的頭號威脅──星賢者卡達爾。這個計劃皇太極一無所知,直到計劃成功,卡達爾的死訊傳來,皇太極才推測出事情始末,既心傷義弟身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