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夠親自登陸空中島嶼看看,舞雲弄月,那真是夢寐以求的美事。
這個心願雖然離奇,但卻不是無法做到,只不過有幸登陸島上的人們,沒有那種閒情逸致觀賞雲月,而是立即陷入激烈戰鬥。源五郎與愛菱被蒼巾力士給包圍,對上了這種史前文明所留下的武器,即使強如源五郎也無法一劍一個地快速結束戰局,面對一個又一個冒出的蒼巾力士,陷入了無奈的膠著戰況。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榮幸,被這樣子盛大歡迎。同樣是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海稼軒就只是看著環境的冷冷清清,緩步向島的正中央走去。
以他的天心意識,自是早就感應到了源五郎那邊的戰鬥,一開始他確實是想趕過去伸出援手,但馬上就想到一點不對勁,敵人既然能察覺源五郎的到來,當然也知道自己正在島上,那麼,為什麼只攔截源五郎,卻放任自己的行動?
如果那個男人會有疏忽,自己就不會那麼辛苦了,所以這不是一個疏忽,而是一個無聲的邀約。
“嗯……是該見一見面的,有何不可呢?”
海稼軒認為自己與公瑾有必要見上一面,把一些話說清楚。不管站在白鹿洞的立場,或是站在整個人類的立場,公瑾的武功與智慧,是一個很珍貴的戰力,海稼軒並不希望這戰力就此夭折,如果雙方能夠把話說開,勸公瑾退去,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已經確認石崇一黨人的身分,是意圖進犯人間的魔族先鋒,海稼軒的肅清重點就放在他們身上,因此他希望說服公瑾,不要發展成雙邊的正面作戰,尤其是人類之間的自相殘殺,那隻會令魔族額手慶幸而已。
海稼軒朝著島的中心而去,正要舉步,腦裡忽然感應到一個訊息,那是源五郎以天心意識發出的秘語通訊,問他是否也在島上,又是否也被眾多蒼巾力士給包圍住。
(這小子腦筋有問題嗎……沒有特定目標,朝全島傳送的天心訊號,做這種事情很耗損精神力的,就算他精神力的修為確實了得,多做幾次以後,他就沒能力再用天心意識控制力量了。)
海稼軒本來想怒罵回去,但覺得這樣子一回話,露了行跡,反而不美,於是索性沉默不語,當作沒收到。
可是,太過了解彼此個性的一對好友,他這樣的做法看在源五郎眼中,馬上就知道了他的情形。
“喂!你給我站住,大家朋友一場,我們這邊被人圍攻,你一個人在那邊納涼,太沒有天理了,快點過來幫忙,就算不看在我小白臉份上,你也想想小愛菱吧!”
“笑話,我剛才對付龍族不成材的東西時,你還不是一個人納涼?風水輪流轉,現在該是你勞動的時候了。”
第一次心語通訊沒有得到迴音,源五郎馬上就知道海稼軒正在島上,而為了節省力量,他不再使用心語通訊,直接高聲吶喊,聲聞數里;海稼軒也不再沉默,直接喊了回去。
雖然沒有目睹源五郎那邊的狀況,但海稼軒卻很有信心,不管來多少臺機械人,都只能浪費源五郎的時間,不可能傷害到他什麼,像他那樣子出類拔萃的武者,絕對不會輸在這種機械玩意兒的陣仗裡,即使氣力不繼,必須選擇突圍逃走,那也是說走就走,絕不會碰上什麼危險的。
因為對源五郎有這樣的信心,海稼軒對於他的叫喊根本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往前走。源五郎發現這樣的叫喊無法令友人回頭後,他也不得不說出真話了。
“喂,你不要去啊!這是個陷阱,你別中了人家的計啊!他是想趁這個機會把你幹掉。”
假如海稼軒沒有被蒼巾力士給攔阻,那麼這就代表公瑾想與他單獨見面,源五郎當然也看得出這個訊息,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感到憂心,這幾天一直與海稼軒形影不離,怕他偷偷溜走。
“只是說幾句話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啦,你們不是一向自命是和平主義者嗎?怎麼相信魔族也不相信自己人?如果能說幾句話就把事情解決,不用打生打死,那不是很好?”
話是這樣講,但海稼軒也不得不承認,如果自己與公瑾談判破裂,他確實已經有了清理門戶的覺悟。再怎麼說,公瑾是白鹿洞的門徒,如果他持有通天炮,並且因此危害到整個風之大陸,那就是白鹿洞不能規避的歷史責任,自己必須要在那之前先阻止。
打敗了公瑾之後,要殺掉他嗎?
海稼軒並不這麼認為。公瑾仍然是個難以被取代的重要人才,所以先封住他的力量,等待他的悔悟,這樣也就盡到自己的責任了,但這想法似乎得不到源五郎的認同,即使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