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影,前方只憑一頭老牛拖拉,速度甚慢,一名素裳女子戴著斗笠,坐在前頭操車;後頭一名男子躺臥車板上,斗笠遮面,鼾聲大作,睡得正熟。
黑夜行路,危險本多,何況暹羅地界近日不太安寧,但這一雙男女看來悠閒無比,渾沒將夜路兇險放在心上,就像是田間閒步一樣,慢慢駛著牛車,來到小茶坊旁。
眼見暹羅城門在望,駕車的女子止住車子,轉頭柔聲道:“老公,暹羅城到了,你醒一醒,咱夫妻準備入城了。”
後頭男子半坐起身,似乎懶得動作,斗笠仍遮在面上,嘟囔幾句後,又傳出鼾聲,身上更有隱不住的酒味。
女子似是對丈夫偷懶的脾氣司空見慣,微微一笑,摘下自己斗笠,踱下車來。
長髮傾瀉,斗笠之下,赫然是張罕見的美麗嬌容。較諸風華的傾國絕色固有不如,但明明未施脂粉的清新面孔上,卻另有種豔在骨子裡的嬌媚,柔眸一瞥,軟語微嗲,就讓身邊男性連骨頭都趐了。
若只看她豔媚芳容、火辣辣的噴血曲線,任何人都會將這天生媚骨的美人兒,當作妓館中的紅牌,男性的恩物;但當她抿唇笑起,原本的柔媚盡數轉為一股凜然英氣,明豔英魅,教人由衷敬慕,卻又不敢輕侮。
“小二哥,請打壺熱茶,我和我家老公還要趕著進城呢!”
當她往小茶坊走去,本來趴在桌上瞌睡的小夥計,立時為眼前美貌所驚豔,忙不迭地送上熱茶。
只是,當熱茶送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先被對方堵死話頭。
“在這麼冷僻的地方蓋茶坊,哪有生意?又何況深夜營業?你回去向你主子傳話,要做什麼,光明正大的來,再死盯著我夫婦倆,說不定我發起脾氣,一把火將她香格里拉的魔屋燒成白地。”
身份被一語揭穿,夥計不敢多言,只是恭敬道:“是。如您所言,老闆娘知道賢伉儷將於今夜入城,特命兄弟們在四城門外伺候,看看夫人您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