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給夏星夷造了一個到處都是鬼的幻境。 吊死鬼,車禍鬼,溺死鬼,跳樓鬼,食糞鬼,色慾鬼…… 各種各樣,沒有你想象不到,只有你想象不出來。 夏星夷驚呼一聲,“臥槽!這麼刺激的嗎?!” 小花一本正經解釋:“要想打贏鬼就不能害怕鬼,你的膽子太小,看到鬼嚇的腿都邁不動,還怎麼打鬼?” “想要提升能力,就要直面恐懼,把自己逼入絕境。”他分析的頭頭是道,“正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爆發還是死亡,這是個生死問題。” 夏星夷吼道:“我信了你的鬼話?揠苗助長要不得,誰一上來單挑幾十只鬼啊?!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搞死我。” 小花捶了捶胸口,假裝傷心至極,“夏星夷,我為了你特意犧牲自己的陰氣,給你造了一個獨一無二的鬼域,專門用來鍛鍊,你居然那麼說我。” “好歹我們一起跑過步,一起同過窗,也算是朋友。”他擦了擦眼角,“你真傷我的心,嚶嚶嚶……” “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小花小手一揮,“夏星夷,加油!” 話音剛落,幾十只死相悽慘一擁而上,夏星夷趕緊跳開,“起碼給我一把桃木劍啊!草!” 小花看著他上躥下跳,戲謔的勾唇一笑,“無聊的囚禁生活,你是我唯一的樂趣。” “親愛的夏星夷,盡情享受我給你造的幻鏡吧。”他忍不住笑了聲,“外面的世界真有趣,夏星夷更有趣。” 夏星夷推開擠在身上的五隻鬼,咬牙切齒道:“小花,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教訓你這個熊孩子,狠狠揍你一頓!” 木原、言泠和容祈紛紛圍了過去。 木原看到夏星夷四處逃命,扯了扯容祈的衣袖,“三師侄哥哥,二師侄哥哥這是在?” 容祈歪著腦袋看了一小會,“二師兄沒事,他在鍛鍊身體。” 木原不放心交代,“小花不是隻好鬼,如果他傷害二師侄哥哥,一定要儘快阻止他。” “我明白了。”容祈搬了張凳子坐在小花面前,掏出一包薯片,一邊吃一邊緊緊盯著他。 彷彿在說,“你敢動夏星夷,你就死定了!” 小花聽著薯片被咬碎的咔嚓咔嚓聲,縮了縮腦袋。 這聲音……彷彿容祈吃的不是薯片,而是他的腦瓜子。 接下來,木原和言泠也搬了張凳子,看夏星夷的空氣對打。 容祈吃完了薯片,吃辣條。 小花被迫聞香味,在心裡狂罵:還有完沒完了,你個吃貨! …… 樓上,木時的頭剛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夢到穿到這個世界,夢到小溪村,夢到淨元觀,夢到清虛道長…… 她變成了一個小孩子,短手短腳,面黃肌瘦,一副三天沒吃飯的樣子。 餓,好餓,餓死了。 她抱著淨元觀唯一一張桌子狂啃,“嘿嘿!好吃,真好吃。” 清虛道長使勁按住她,“乖徒兒,桌子不能吃,不能吃!” 木時重複他的話,“桌子不能吃,不能吃。” 她傷心至極,憑空抓了一隻……拖鞋那麼大的老鼠。 看著老鼠流口水,“鼠鼠能吃。” “吱吱吱!”大老鼠尖叫,丟出半塊爛了的蘋果。 木時一口吞了蘋果,抓著老鼠瘋狂抖,“還有什麼,交出來!” “吱吱吱!”大老鼠可憐兮兮,交出身上的存貨,三顆小板慄。 沒了,一點都沒了。 木時繼續抖,“不夠,吃了你好不好?” “吱吱!!!”大老鼠咬她一口,拼命逃跑。 有妖怪,吃鼠鼠的妖怪,今天不該出門。 木時在後面追,“不要跑,小鼠鼠。” 就在她快要逮到大老鼠時,清虛道長閃現過來,提起她的衣領,語重心長教育她,“開了靈智的大老鼠也不能吃。” 木時沉默一會,一口咬上他的胳膊,“那我吃你。” 清虛道長一掌劈暈她,“鐵齒銅牙,什麼東西都咬。” 木時掉到第二層夢鏡,裡面全是清虛道長,圍著她唸經,吵的她頭疼不已。 她大吼一聲,“閉嘴!再吵就吃了你!” 無數個清虛道長碎裂,幻化成白光一閃而過。 清虛道長穿著破舊道袍,捋了捋鬍鬚,“徒弟,你還是如此暴力。” “清虛道長?”木時走過去,使勁掐了掐他的臉,“什麼妖魔鬼怪,竟敢變成清虛道長的樣子,看我不把你打出屎來?!” “痛痛痛!”清虛道長趕緊說,“我是你的師父,如假包換的清虛道長,我找你有事。” 木時上下打量他,“你不是去投胎了?難道又死了?” “呸呸呸!說什麼喪氣話。”清虛道長嘆了口氣,“本來應該去投胎,投哪個胎我都選好了,但是我窮,沒錢啊。” “投胎名額有限,被別人佔了。”他忽然乾嚎起來,“我死了這麼久,你沒給我燒過一點錢,連一套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啊?!”木時驚訝道,“地府也搞腐敗?我合理懷疑你在誆我。” “真沒有。”清虛道長拍胸脯保證,“出生人數比一年少,死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地府裡的鬼魂都快擠滿了,有些人都投到畜牲道去了。” 他壓低聲音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