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道長猛地一驚,“乖徒兒,你叫我什麼?” 木時兩手一攤,“親愛滴師父,你的馬甲真多,既是地府的判官,又是仙界的太白金星,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清虛道長猛拍腦門,“糟糕!大意了。” “唉……”他嘆了口氣,慢悠悠掏出一把拂塵,“乖徒兒,我攤牌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判官大人,以及太白金星。” 木時盯著他問:“仙界眾神仙都死了,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活了下來?你收我為徒,讓我去收齊七個徒弟又有什麼目的?指天劍又去哪了?” 清虛道長甩了甩拂塵,瞥了她一眼,“乖徒兒,你的問題有點多,我不知道該從哪個地方開始回答?” 木時氣定神閒站在原地,“沒事,你慢慢說,我有的是時間。” 清虛道長吐了吐舌頭,“行吧行吧,本來打算等你收齊七個徒弟後再告訴你,但天有不測風雲,我們等不了那麼久了。” “老夫乃太白金星是也。” 他搖身一變,化為一個全身皆白的老頭,額頭上的星星忽閃忽閃,好像快熄滅了。 木時怔了怔,“你頭上的星星……” “這個啊,只是一個標記而已。”清虛道長在額頭上輕輕一點。 原本黯淡無光的星星瞬間爆發出一陣強光,差點閃瞎木時的眼睛。 木時趕忙捂住雙眼,“什麼東西?” 清虛道長收回星星的光芒,不好意思笑了笑,“乖徒兒,我太久沒用太白金星的能力,手有點生疏,你沒事吧?我就你一個徒弟,可不能瞎了。” 木時吐了口氣,無奈極了,“沒事。” 本以為清虛道長額頭上的星星代表他的生命值,沒想到竟然不是。 害的她腦補出了一出大戲,悲傷了一小會,浪費她的感情。 清虛道長活了這麼久,心態跟小孩似的,一個妥妥的老頑童。 木時想著想著忽然發現一個盲點,她問:“原原也是你的徒弟,為什麼說只有我一個徒弟?” 清虛道長繃不住了,“你的關注點怎麼奇奇怪怪的,這是重點嗎?” 他眼神躲閃,略微有點心虛道:“木原當然也是我的徒弟,只不過我剛剛說錯了而已。” 木時狐疑地掃了他一眼,“是嗎?” “說正事說正事。”清虛道長捋了捋鬍鬚,趕緊轉移話題,“這事說來話長,且聽我慢慢道來……” 五千多年前,仙界被四大凶獸摧毀,連帶著凡間一起遭殃。 神明皆死,生靈塗炭,太白金星是仙界唯一活下來的神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活了下來。 總之,他搞清楚了一件事,四大凶獸不見了,指天劍劍身也不見了。 太白金星拿著空空的劍鞘墜入凡間,眼睜睜看著滿目瘡痍的世界,卻不知該往何處去,更不知該做些什麼。 因此,他挖了個坑將自己埋進去,這一睡就是四千年。 等他醒來,世界完全變了。 凡間又恢復熱鬧非凡的樣子,只是神獸和神明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普通人類。 太白金星四處逛了逛,這個世界沒有毀滅,就算沒有了神,人們仍然活的很好。 有沒有神已經不重要,往事就隨風而去吧。 他化名為清虛,隨意找了個地方住下來,每天跟著村民挖田種菜,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直到七月半,鬼門大開。 一隻穿的花花綠綠的鬼,領著一群小鬼撞到他身上。 小鬼們十分囂張,“七月半不躲在家裡,衝撞了鬼王大人,你死定了!” 清虛道長還沒來得及開口,一群小鬼前赴後繼撲向他,伸出爪子掐他的臉。 他只好揮了揮手,將在場所有鬼全部打趴下,“你們……” 花花綠綠鬼,也就是季玄立馬跪地磕頭求饒,“大俠,我錯了,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清虛道長淡淡瞥了他一眼,又揍了他一頓,拎著他的腦袋直衝鬼門關。 冥界不好好管理手下的鬼,那麼他勉為其難收拾一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胡作非為?! 可憐的季玄嚇個半死,一路上拼命地哭,“嗚嗚嗚……” 早知道他就不走這條路,這個老頭比大哥還恐怖一百倍。 清虛道長一口氣衝進酆都大殿,一腳踩在季玄頭上,“說!你們的老大是誰?” 季玄兩眼一閉,直接嚇暈了。 清虛道長一腳踹飛季玄,怒罵一句,“沒用的東西!” 一道凌厲而熟悉的聲音響起,“何人膽敢在此鬧事?!” 清虛道長回頭一看,“是你,幽冥!” 幽冥本是仙界的小仙,因犯了錯被王母娘娘罰下凡間,後來執掌冥司,管萬物生死輪迴,成為人人敬畏的地獄之神。 算起來他和幽冥的關係還不錯,畢竟他們曾經一起去偷過天上老君的強身健體丹,是同過甘沒有共過苦的好朋友。 清虛道長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幽冥。 酆都大帝同樣沒想到,他大吃一驚 ,“太太……太白金星?!” 兩位老友隔了四千年再次相遇,頓時兩眼汪汪,老鄉見老鄉。 酆都大帝一巴掌甩到清虛道長臉上,他咬牙切齒道:“太白金星,當年明明是一起偷的仙丹,卻只有我一個人受罰,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