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平了凡聖之間的溝壑,讓宗教與世俗一馬平川;用無所畏懼的生命激情嘗試了生佛平等的至高境界,實現了佛性與愛情的水乳交融。他給古老而嚴謹的格魯派注入了人性的血液,格魯派頓時顯得飛揚靈動,山高水長。這個包容而寬鬆的宗教,那些浪漫而樸素的教民,溫暖了倉央嘉措及其情歌,彌合了西藏的裂隙——儘管歷史上各個教派之間為著理念、權力、教民、屬地迸發著殘酷的爭鬥之光,但他們無一例外地擁戴並沐浴著倉央嘉措這顆愛情的太陽。
倉央嘉措,佛法密宗的最高修持者,永恆不衰的西藏代言,信仰的靈魂。
《伏藏》和《藏地密碼》
自楊志軍的《藏獒》後,以青藏高原為背景的小說,市場最成功的要數何馬的《藏地密碼》系列。比較《伏藏》和《藏地密碼》:
共同之處:都有西藏,都有懸疑追殺刺激;
不同之處:《藏地密碼》以西藏為誘餌,抵達的是刺激。《伏藏》正相反,以懸疑刺激為誘餌,抵達的是西藏。
楊志軍和佛教
《伏藏》的背景和藏傳佛教的歷史,《伏藏》中,有大量豐富的藏傳佛教知識和智慧。讀《伏藏》的過程,就是一次關於藏傳佛教的啟蒙。
楊志軍在《伏藏》中顯現的佛學才識,讓人驚歎,是因為他不是宗教外行,而是宗教內行。
楊志軍是信佛的,所以他吃素。
但人文社的編輯們常常忘記這一點,為了給他接風洗塵,常常一如既往地滿桌葷腥。倒不是記性不好,是因為楊志軍的小說裡充滿了情愛,甚至張揚到放肆的程度,使人在下意識裡以為他和很多眉飛色舞的男性作家一樣。到了“請請請”的時候,看他含笑不“請”,才想起來,趕緊點幾碟素菜。問他,這滿桌葷腥就沒有一點誘惑?他微笑搖頭。問他或者有反感?他也微笑搖頭。
楊志軍信教卻不迷信,是因為他堅持信仰。他認為人生是苦海,信仰是彼岸,宗教是渡船——但不是唯一的渡船。
楊志軍不僅信佛,還研究佛,在青海的著名寺廟裡,他有好些佛友。編輯問他的佛學水平如何,他含笑道:小學還沒畢業。但審讀《伏藏》的藏學家卻認為,楊志軍關於藏傳佛教和西藏曆史文化的研究,已經是專家水平。
楊志軍的文學意義
通常,文學界對暢銷小說都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