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宦官亂政,然後道述大將軍何進其實是一無謀之徒。雖然這些都是沮授知道的,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陳琳只對這三件事就分析出,一旦何進和宦官之間兵戎相見,再加上州郡勢力的大增,何進和宦官都很有可能讓地方勢力進京,到那時京城是什麼樣的局面,再之如果大將軍不小心被宦官謀害,那麼無人統領的州郡勢力進入京城,那天子誰還會放在眼裡?信上還說,那時如果靈帝尚在到好說,可是縱觀現在天子的身體,只怕根本就熬不到那個時候,現在小皇子個個年幼,只怕等他們其中的一人做了皇帝,也不過是地方勢力的傀儡,如此漢室王朝豈非是名存實亡?
最後信中講述了劉備的身份,乃中山靖王之後,待人以仁德,心中素有大志,特邀田豐一同前去輔佐,儘可能的阻止將會發生的事。。。
等沮授看完,他把信攤在石桌上,心裡仍舊在震驚,田豐很瞭解此時此刻沮授的心情,事實上沮授現在的表情跟他剛看完信後的表情是如出一致的,所以田豐讓他稍微消化了一下才說“子正,我已經決定去劉備那看看,記得當時鄭玄先生說過,你我如若在一起將會是互補互足,你長於計我善於謀,而且我們又是多年的同窗好友,情誼可比手足,所以這便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子正,信都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沮授慢慢的抬起頭,望向田豐“元皓,說實話陳琳的才幹十倍與你我,可是難道你沒看出來陳琳的居心?什麼叫‘漢室自取滅亡’,還有這‘天下可定’,元皓,雖然我不能做一世名臣,但我也不削於做去禍國殃民之事”
“子正你對孔璋的意思理解錯了,如果他有不良的居心,又為什麼要仕劉備,以他的才能,領一州牧都不嫌過,按照他所說的,只要他有一州在手,等到風雲變幻之時孑然而起,不是可以自立?如今他仕劉備,那麼說明他還是對劉氏忠誠的,雖然他言語有點過激,想必也是因為是寫給我的原因,沒多少避嫌,子正你想想這不就更說明了,陳孔璋並非居心不良之輩。其實我打算去仕劉備,也並不是看重劉備怎麼這麼樣,甚至我連劉備的面都沒見到,相信你也根本不認識劉備這個人,而我還是要去的原因是因為這幾個字”隨即田豐指向了信中的‘漢室根基之動搖不可避免’“正如孔璋所說,挾天子以令諸侯,是州郡勢力入京後最優可能發生的,但如果是劉氏宗親入京那麼就不一樣了,雖然這樣說有點叛逆,但即時是劉氏挾持了天子,那也是他們劉家的事,我們仍舊是為人臣子,只要他挾持天子做的事是益於百姓,那挾持又有何妨?也許還會被世人所稱讚。可是如今的劉氏宗親中誰有這個本事?劉焉?劉虞?劉岱?還是劉繇,或者說是劉表?劉焉、劉虞他們兩人噹噹地方官員還可以,想要輔佐天子或者自立他們還沒那本事;劉岱完全就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匹夫,再說他那弟弟劉繇,抱負倒是挺大的,才華也還不錯,但華而不實,說清楚點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劉表,哎,對他我就不多說了,完全一文學家,能搞什麼政治?子正,聽我的跟我走吧”
雖然聽了田豐這麼多大道理,但沮授還是搖頭說“元皓,我不贊成你的說法,也許劉氏宗親裡的確沒什麼能人,但誰說州郡勢力入京就一定會挾天子,袁家四世三公,受到皇室的恩惠久已,到時袁家一定會站出來的;還有太原國的丁原,他為人有遠謀,而且又武勇,也是深受皇室恩惠,他不可能做出犯上作亂的事;而且朝廷裡還有朱儁、皇甫嵩、盧植等一干終於漢室的老臣,就算州郡勢力入京,他們能怎麼樣?”
沮授的話讓田豐也不由莞爾,的確這也是田豐所想的,尤其是袁家,他始終堅信到時候袁家一定會出來主持公道,但他還是墨守著自己的想法“子正,你還是不願意和我一同去?”
考慮到老友的心情,沮授說“如此我們來打一個賭,如果一切真的按照陳琳所說,那麼張角很快就會叛亂,而後面的一切也就極有可能會按照猜想繼續下去,到州郡勢力入京時,我也應該已經選擇了一個明主,然後我們各盡其才,只要那一方先得勢,另一個人就要改投得勢的那一方,怎麼樣,元皓敢打這個賭麼?”
田豐知道現下看來,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所以只好點頭答應。
。。。站在城牆上,田豐對著袁軍本陣大聲說“子正,當年在洛陽你說在下一次比高低,那麼是不是這次?”
緩緩的,從袁軍中騎著馬走出一人,正是沮授,看到田豐還在城裡,與情報不吻合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驚訝,反而很高興的說“元皓,多年不見,你還是往日風采啊。不錯,我們就在這一次定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