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只要你到的地方是機場,我的人就能接到你。”一聆在椅子上轉啊轉,“你真的想好了?一上飛機,我可就不會再給你後悔的機會了。雖然顧北言在美洲的勢力不算小,但是你一個人,我還是可以管住的。”
“要反悔就早點,免得到時候麻煩。”
對面的人聲沉默了一會,隨後語氣堅定的說道,“我不會後悔!只要可以救小染,沒什麼好後悔的。”
他這條命如果換來言和小染兩個人下半輩子的幸福,他死而無憾。
“不過…能不能救下二姐,還得看你的表現。鍾離煙兒呢,心狠手辣,她有巴不得二姐死,你又不是不知道!至於怎麼樣讓她心甘情願的交出解藥,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這件事除了鍾離煙兒以前寄情的顧南墨,沒人做得到。
像她那樣的人,只能用美男計。
如果讓他出手,最簡單的做法,就是把她拉過來打到她說為止。
這樣的話,到最後已經不是魚死網破的事情。
解藥假以時日就可以出來,但是二姐現在的身體情況完全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他要做出最好的打算。
“好,我知道了。”
“那麼...我們晚點見。”
一聆心情極好地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雙手交握,下巴搭在手上,還哼著不成名地小曲兒。
“少主,這個實驗室的人剛剛送過來的東西。還有這個...是二小姐剛剛做出來的身體報告。”
一聆草草的翻閱了一下,抬起紅眸,“我知道了,等會叫個人過來,我想聽聽他的看法。顧夕顏和鍾離原的下落,你們到現在還沒找到麼?”
“少主,我們什麼都沒從那些人嘴巴里套出來。也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他們軟禁在了後面的小屋子裡面。”
“現在,二姐早就無暇顧及他們了,能拖一天就是一天。還有啊,美洲那邊的事情,早點辦好。過兩天我要帶二姐一起過去。”
“是,少主。”
一聆看著窗外,莫名覺得連陽光都哦明媚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顧南墨很靠譜呢!
現在只是時間問題。
——
和往常一樣,十一點半的時候,進行了換班。
顧南墨穿著早就準備好的黑衣黑褲,帶上了口罩和帽子,輕輕拉上的房門。
圓桌上還放著一封筆跡未乾的信。
壓了壓帽簷,茶色的眸子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壓低了自己的呼吸聲,顧南墨腳步極輕地按照自己擬定好的路線走著,繞進了藥劑室所在的拐口,半蹲下身看著那密碼鎖。
眉頭緊鎖,這下該怎麼辦。
這種密碼鎖只有三次的機會,三次密碼輸入錯誤之後,就會響起警報聲。
顧南墨的指尖挪了上去,顧北言應該不會把這個密碼和保險箱的密碼設定的一樣,那樣太傻了。
可是他一點都不瞭解笙閣,笙閣什麼時候成立、成立至今一共多少天、在什麼地方設有分部...這些他統統不知道!
一陣“踢踏”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很清晰,應該只有一個人。
顧南墨背貼上了冰涼的玻璃,整個人隱匿在陰影處。
一道白色的手電筒的光照了過來,在他交錢腳邊晃了晃又轉到了其他地方去。
顧南墨探出了小半個頭。
是那個早上幫他拿注射器的人。
身後的氛圍突然不太對勁,他立刻轉過了身,背後空無一人。
剛剛告訴自己想多了,一直手從背後捂了上來,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別出聲,我有話要問你。”
是墨少爺的聲音!
顧南墨拉著他走到了門邊,伴隨著“咔嗒”的一聲,顧南墨鬆開了自己的手,槍口抵著他的腦袋,輕輕後退了一小步,防止他等會突然轉身襲擊。
他這樣根本打不過他那樣常年訓練的人。
“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然後把雙手舉起來。密碼是多少,給我開啟。”
“墨少爺...您大半夜的這是要玩什麼呀?要拿什麼東西咱們可以好好商量啊!別拿著槍對著我,多傷感情啊!您說是吧?”
他還特地壓低了聲音,目光緊緊盯住了玻璃窗上倒映出他們兩個人的影子。
只見顧南墨模糊的面部輪廓上透著一股冷意。
“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