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南墨自導自演。
如果他真是自導自演的話,那顧南墨這個人就真的太可怕了,居然對自己下得了這麼重的手。那煙兒豈不是異常危險啊?
伯斯想著想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把自己腦子中一點點成型的想法給完全打散,不行,煙兒絕對不能再和顧南墨這樣摸不清底細的人在一起了!煙兒允許自己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但是他不允許!
顧南墨這麼一來,怕是重新取得煙兒的心。他想要動手就難上加難了。如果要除掉顧南墨,那就只有藉助別人的力量了。伯斯的腦海中迅速地冒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對了,他,他絕對會幫忙的!
伯斯先是去了醫院,發現同樣好幾天聯絡不上的朗也在那裡。煙兒不見了,伯斯想的第一個就是去找朗,不僅僅想讓他幫忙,還想問問他知不知道煙兒跑到哪裡去了。可是朗也不在。但是伯斯卻沒有想過朗會和煙兒在一起。如今這麼一看,這幾天怕是他們兩個都在一起了。
這樣的話他就放心了不少。伯斯停下了腳步,沒有再走過去,而是選擇原路返回。他把車上的司機給趕下了車,自己開著車子走了。
朗的人把看到的一切都詳細地報告給他了,朗拍了拍煙兒的肩膀,“剛才你父親來過了,不過現在已經走了。你這麼多天不和家裡聯絡,你父親和大伯肯定都急壞了。”
煙兒不想見他們的一個原因,和顧南墨有關。因為是她間接造成的,所以她現在連自己都不想看見。煙兒嘆了口氣,她真是個自私的人,明明都是自己的錯,卻把責任歸結到了爸爸和大伯的身上。她都忘了,他們會擔心。罪責應該讓她一個人承擔才對。
“我晚點會去看看他們的。”順便和他們提一下,不要再對顧南墨做什麼了。還有,也不要逼迫她和朗結婚了。她和顧南墨的婚姻,現在還是受法律保護的。
煙兒雙手放在膝頭,隔著褲子都可以感受到自己冷冷的手掌,她艱難地開口,“朗,等會你和我回去一趟,一起去見見我父親和大伯吧。有些事情,你在的話說起來也方便一點。”
朗立刻順著她的話應下了,煙兒有些驚訝他居然答應得這麼果斷。朗這麼聰明,他應該帶他過去是為了說什麼事情的。
朗笑了笑,他手下拿著一個塑膠袋走了過來,對著兩個人點了一下頭,把東西放在了邊上的椅子上馬上就離開了。朗沒有很快回答她,而是先拿出了一杯咖啡,把吸管插了進去,遞到了鍾離煙兒面前。
“喏,喝吧。”煙兒接了過來,發現還是熱的,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乾乾的好像要著火了一樣,低頭喝了一口。朗看著她喝了之後,才柔著聲音開口,“怎麼,對於我答應這麼快的這件事情,你很不開心,不希望去嗎?”
“不是不是!”煙兒的背一下子就直了起來,看著朗別有深意地挑了一下眉頭,她立刻又默默地把背玩下去,“我真是很詫異。我很希望你能去。”
“你希望我去,那就只好去嘍~我怎麼好意思拒絕一個失意的美女呢?很於心不忍哦!”
煙兒看了看他閒適的模樣,下意識捏住了手中的紙質杯子,立刻被朗給制止了,他指著杯子不顧形象地怪叫了起來,“哎哎哎!別用力了啊!這可是塑膠的,你再用力就該捏壞了!”那樣子,好像煙兒捏住了他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煙兒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不少。
“你笑了就好,一直繃著臉很容易長皺紋的。”朗邪邪地勾起了嘴角的一邊,嘴角還有個深深的酒窩,“我知道你想帶我去幹嘛。顧南墨這樣,你總不可能帶著我去和伯父說你要和我結婚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算是我瞎了半隻眼睛咯!”
“為什麼是半隻?”
“因為也有可能是你嘴上說說,但是心裡不是那麼想的呢!不是都說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嗎?”
煙兒突然有些無力的無語,朗好像說的一點也沒錯。如果顧南墨在救安染熙和就她之間選了安染熙的話,那她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是有很大可能的。她又有些驚訝於朗對她的瞭解。
朗伸直了自己的長腿,“怎麼,你又很驚訝嗎?”
“又...?”
“嗯哼~”朗輕輕哼了一聲,“你剛才不是說自己很詫異嗎?”
煙兒發現朗想著辦法說了很多的話,還想著說了很多不著調的段子,她看著朗佯裝嚴肅的臉,“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朗,謝謝你啊!”
朗從椅子上滑了一大半下去,他發現這樣子躺著超級舒服啊!只不過看起來超級沒有形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