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顧北言用法語回應道。
口罩上方的那雙眸子一彎，拿起準備好的醫藥箱，開始為顧北言處理傷口。
只是手法不是很嫻熟，他並不是專業醫生。
迪恩的手法更為嫻熟，把衣服給顧夕顏穿得整整齊齊的，連澆溼的頭髮都擦乾了。
拿過溫度計給他量體溫，目光還時不時地往他那邊瞥。
“叮噹”一聲，子彈被丟在一邊的托盤上。
顧北言閉著眼睛，睫毛輕顫兩下，臉色也略顯蒼白，但他一聲都沒吭。
醫生為他上好藥，並且用紗布包好。
“子彈不是很深，回家好好修養兩天...”
迪恩拉過醫生，“幫我看看小少爺怎麼樣了，我要和顧先生聊幾句。”
醫生點點頭。
全程都是法語交流，估計是他不會說中文吧。
“你們和鍾離一聆完全不是一類人。”
顧北言拿過邊上的衣服，慢慢套上，黑眸看著迪恩。
迪恩抱歉地他笑了笑，“剛才的事，我再次對顧先生表示抱歉。”
“鍾離一聆的錯，都需要別人來道歉的嗎？”顧北言輕笑，語氣裡滿帶著的都是他的鄙夷。
迪恩沒有為少主辯解些什麼，他側過頭看著白大褂的醫生，“顧先生這麼聰明，肯定看出來了，他並不是專業的醫生。事實上，他是少主的心理醫生，他叫Ben。”
顧北言眉頭微皺，心理醫生？
呵！看不出來，鍾離一聆在心理方面還有疾病！
“顧先生，我今天這番話希望你可以不告訴任何人，就算是二小姐也一樣。”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迪恩對他微微一笑，“因為只有顧先生可以幫我這個忙。”
顧北言一挑眉頭，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迪恩。
“顧先生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們少主他有很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您剛才看到的...其實是他另外一個人格！！”
“他有精神分裂？”
迪恩嚴肅地點點頭，“Ben就是當年少主的主治醫師，這麼多年來少主他發病的機會寥寥無幾，但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會這麼嚴重！他已經控制少主的身體很久了，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少主很賞識您，這點您心裡也很清楚，不然少主也不會幾次三番地幫助您。對於二小姐和小少爺，少主也很盡心盡力對待他們。至少，我從沒見過少主對其他人這麼上心過。”
顧北言手指在座位上一點一點，等著迪恩把話說完，“所以呢？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我並不覺得我可以幫你什麼忙。”
“我希望顧先生，可以離開二小姐。”
迪恩看著顧北言陡然冷掉的臉色，但他必須硬著頭皮說下去！
“剛才少主說的那些話，想必顧先生也聽得很清楚。少主他害怕二小姐會跟著您走，連小少爺都會離開他！到那個時候，少主又只有一個人了...”
“我知道我這樣說很自私，對顧先生來說很不公平！但是我沒有其他辦法！在我和Ben想出辦法之前，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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