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流一點點血就可以了。
但是因為羅小宗的重量,我的右手一沉,眼看著那薄薄的刀刃一下就嵌入了我的肌膚,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你和我有仇啊?〃
我愣愣地望著趴在草地上的羅小宗,他一定是為了和我作對才出生的。
〃不,不是的!〃羅小宗手忙腳亂地幫我按住傷口,〃我只是想阻止你!〃
〃哎呀,有計程車!〃雙魁在一邊驚叫,我這才發現我們周圍的景色已經不再是那片荒僻的樹林,眼前是一條寬闊的馬路。
〃我先回家了,現在太晚了!〃她說著招手讓車停下,計程車司機從車裡走出來,幫她把那個撿到的大箱子和她的腳踏車放在後備箱裡走了。
眼看雙魁小姐很沒有義氣地逃跑了,羅小宗掏出手機給他老爸打電話:〃爸爸啊,叫司機來接我啊!什麼?我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啊!什麼叫路標啊?北邊是哪邊?為什麼要我撥110啊?110是幹什麼的啊……〃
羅小宗和他老爹交涉去了,我坐在大路旁暗自傷神,手臂上的傷口還在不停抽痛。
羅小宗啊,羅小宗,你真的不適合自己回家!這是我今天血的教訓。
不過奇怪的是,眼前居然清靜不少,天天跟在他後面的雜鬼大部隊似乎也跟著消失了,或許因禍得福?
但是後來事實證明了,世界上根本沒有因禍得福,只有禍不單行!
3。 最後還是我帶著生活低能羅小宗同學沿著那條大路摸回了家。
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硬著頭皮捱了老媽一頓罵,才騙到一頓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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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第三個故事 失物(4)
就在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抬頭一看錶,十二點整,這麼晚了,誰會打電話給我?
〃喂?〃我迷迷糊糊地接起了手機。
〃是陳子綃嗎?你到家了嗎?〃雙魁小姐似乎落跑後良心大發,開始關心起同學的安危來。
〃是啊,我到家沒多大一會兒,你呢?〃
〃我還在路上呢……〃雙魁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嗯?開玩笑吧?她不是早就打車回去了?再一看來電顯示,上面居然寫著〃無顯示號碼〃。
真是奇怪,她什麼時候去電信局開通這種隱藏號碼的服務了?
可是我實在太累了,沒有閒心想這些怪事,倒頭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我還拼命蹬著腳踏車走在那條荒僻的小路上。
其間痛苦真是一言難盡。
第二天我精神委靡的耷拉著腦袋去上學,卻發現耳邊出奇的安靜,就像在看電視的時候有人把那鬧哄哄的噪音處理掉了一樣。
一直上到第二堂課,我才發現雙魁居然沒有來上課。
她生病了嗎?
我又想起那個奇怪的電話,午休的時候跑到教室的後排去找羅小宗。
羅小宗的自閉症似乎還沒有完全治癒,他書桌上的書摞了足足有一尺多高,碼放之整齊不亞於萬里長城的青磚,嚴嚴實實地擋住了他的臉。
〃小宗,你昨晚有沒有接到雙魁的電話?〃
〃沒有啊!〃他從長城後面探出一張蒼白的臉,〃她是不是昨天累到了,今天不能來上課?〃
〃可能吧!〃估計是我多心了,她明明是在我們眼前上的車!
〃喂,綃綃!〃剛剛要回座位,羅小宗就在他的堡壘後面叫我。
〃別叫的那麼肉麻,叫我陳子綃!〃
〃你精神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
我嗎?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吧?就是頭確實有點痛,也有點怕冷。
一定是昨晚睡眠不夠!下午為了健康,我趴在桌子上一口氣睡了三堂課的覺,其間也有小鬼來騷擾我,可是卻根本沒有影響到我的睡意。
平靜的一天就這樣被我睡過去了,還好羅小宗的爸媽終於對自己兒子的智商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派了一個保姆和一個司機把他架上了車。
甩掉尾巴的我只覺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它們比熱戀的情侶更如膠似漆。
於是回到家我又倒頭就睡,根本沒有胃口吃飯。
正睡得天昏地暗、不亦樂乎的時候,放在我的床頭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那鬧人的鈴聲跟催命一般沒命地響,最後我一番天人交戰,終於接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