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猛地拔出長劍,一道冷光便向著段譽的頸中斬落,卻是要行殺人滅口之舉。
與此同時,葛光佩也抽出腰間佩劍,劍光一閃向著一旁坐著的凌牧雲激刺而出。雖然凌牧雲的英俊曾在葛光佩的心中蕩起一絲波瀾,而且也未必知道她和幹光豪的事情,但為了以防萬一,她也只能痛下殺手了。
段譽看見葛光佩的手勢,便知不妙,急忙縮身向後,可是仍然避不開,眼見白刃將要及頸,不由得“啊”了一聲,便欲閉目待死。
便在這時,凌牧雲出手了,只見他雙手齊彈,兩股指力應手而出,頓時封住了幹、葛兩人的穴道,二人的動作頓時一停。
幾乎是於此同時,“嗤嗤”兩聲輕響,兩道微不可察的寒光從店門口處射來,頓時射中幹、葛兩人。幹光豪仰天便倒,長劍脫手擲出;葛光佩也是身子一軟俯地兒倒,兩人都是身子扭了幾下,便即不動。只見幹光豪喉頭插了一枝黑色小箭,那葛師妹則是後頸中箭。
接著便聽得店門外“噓溜溜”一聲馬嘶,一個面遮黑紗的黑衣女郎騎了一匹毛色漆黑如緞的駿馬緩緩走過。
凌牧雲心中一動,知道這個黑衣女子多半便是與段譽一同前來,中途卻又分手的木婉清了。
果然就聽段譽驚喜叫道:“多謝木姑娘救我!”
其實是凌牧雲先以指力封住了幹光豪和葛光佩的穴道,隨後木婉清才放出袖箭將兩人射殺的,算起來,真正救段譽姓命的是凌牧雲才對。
只是凌牧雲出手時段譽已經閉上了眼睛,因此並沒有瞧見,等他睜開眼睛看時,卻發現幹、葛二人已經中箭倒地,又認出這袖箭正是木婉清之物,便以為是木婉清救的他。
儘管段譽誤會了,凌牧雲卻也懶得解釋,左右不過是兩個不值一提的庸碌之輩,誰殺的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需要向段譽要人情嗎?
段譽說道:“凌兄,剛才那位救我的姑娘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木姑娘,咱們一起去見見吧?”
凌牧雲向著段譽上下打量了一眼,道:“就是段兄說的那個一路上段兄將你折騰成現在這副狼狽模樣的木姑娘?這我倒奇怪了,這位木姑娘先前整治段兄,現在卻又救段兄,這對段兄你到底是愛還是恨吶?”
段譽的俊臉頓時一紅,急忙辯解道:“凌兄你別胡說,我與木姑娘也只是初次見面,呃,不,確切的說還沒見過面,哪裡談得上愛呀恨的?”
“段兄,你這話我可就不懂了,你不是說這位木姑娘是和你一同從萬劫谷那邊出發,半道上才分開的嗎?都一起走了那麼長時間,怎麼還說沒見過面呢?”凌牧雲笑吟吟的說道。
“木姑娘一直都帶著面紗,我雖然與她同行了不少路程,卻連她長什麼樣都沒有看見,自然算不上是見過面了。”
“這麼說段兄是想見見這位木姑娘的芳容嘍?如果段兄真對這位木姑娘有意,我倒是能給段兄幫幫忙。”
“凌兄你都亂說什麼呢,我與木姑娘萍水相逢,哪裡有那些心思,凌兄你還是不要亂猜了。哎呀呀,一會兒木姑娘該走遠了,我得趕緊去謝謝人家,就不和凌兄你多說了。”
段譽受不了凌牧雲的調侃,直被說得是面紅耳赤,逃一般的跑出店鋪,向著騎馬而過的木婉清追了上去。
凌牧雲看著段譽頗有幾分倉皇意味逃竄的背影,不由得笑著搖搖頭,邁步就要跟上去,這木婉清也算是個奇女子了,今曰既然撞上,他也正好見識見識。
就在這時,那個店掌櫃哭喪著臉跑了出來,拉住凌牧雲哀聲求告道:“公……公子,這出……出了人命啦,小店可負……負擔不起,可不得了,公子你可……可不能走啊!”
因為驚惶著急,這店掌櫃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只是想著不能讓凌牧雲走了,否則凌牧雲等人一走,店裡就留下兩具屍體,官府要是查問起來,弄不好他都要跟著吃官司。
只是凌牧雲哪有時間留下來處理善後?當下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往店掌櫃的手中一塞,道:“這兩個人都是山上無量劍派的弟子,死在這裡也是江湖仇殺,賴不到你的身上,這錠銀子算是我的飯錢,多餘的就當是善後的花費吧,至於怎麼處理就隨你的便了。”
說完凌牧雲一把將店掌櫃的手臂撥開,疾步出了飯館。
等凌牧雲來到外面,只見木婉清並沒有走遠,而是在街市上騎馬徐行,而段譽已經追到了馬後,正自與那木婉清糾纏,一個勁兒的向木婉清道謝,而木婉清卻連瞧都不瞧他一眼,彷彿將他當成了一團空氣。
見此情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