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侵,凌牧雲將每樣都以指甲挑起一點放到口中嚐了嚐,分辨出來,那白se粉末乃是內服療傷,治療內傷之藥;黃se粉末乃是防備毒物、驅逐蛇蟲之用;那盒紅se的胭脂才是金創之藥,只是在其中似乎加了什麼特殊的材料,因而se澤硃紅、幽香撲鼻,看起來便如上等的胭脂一般。
找好了傷藥,凌牧雲開始著手給木婉清療傷。伸手抓住錐柄,猛地用力一拔,鋼錐應手而起,鮮血頓時泉湧而出。木婉清痛得大叫一聲醒轉過來,只是她實在太過虛弱,只是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一眼,跟著就又暈了過去。
凌牧雲伸手疾點數下,封住了木婉清傷口周遭的數處穴道,暫時抑制住了傷口的血勢,隨即將她傷口附近的衣衫撕破一些,伸指挑些胭脂金瘡藥,輕輕敷上。他的手指碰到木婉清的傷口時,木婉清在迷迷糊糊中仍是覺得痛楚,身子不由得一縮。
凌牧雲不禁微微搖了搖頭,江湖兒女,聽起來似乎很英氣很灑脫,實則其中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就像眼前的木婉清,估計也就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若是生在尋常百姓人家,此時或許還未出閨閣,在閨中懷chun,哪用得著年紀輕輕就與人搏殺拼命,受傷痛折磨?
不過木婉清的金創藥雖然看起來如胭脂一般,女兒氣十足,但效果確實相當不錯,塗上傷口不久,流血便慢慢停住,又過了一會兒,傷口中滲出淡黃se水泡,鮮血也徹底止住了。見此情景,凌牧雲伸手連點,將木婉清傷口周遭先前封住的穴道解開。
封住這幾處穴道是為了抑制鮮血外流,現在鮮血已經止住,自然就用不著再封閉穴道了,畢竟穴道長久封閉也不是什麼好事,對身體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解開了穴道,凌牧雲一隻手按在木婉清背心的靈臺穴上,徐徐將真氣渡入木婉清的體內,調理她的傷勢。
其實在這方面,凌牧雲現在所使用的北冥真氣雖然比起他原本的天外真氣來要差了不少,但與與尋常真氣比起來,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畢竟是逍遙派的鎮派絕學,自然非等閒可比。
在以真氣溫養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木婉清的呼吸均勻粗壯了一些,顯然傷勢已經有所好轉,起碼不會再有xing命之危,凌牧雲這才收功鬆手。
為木婉清處理好了傷勢,凌牧雲也有些睏倦了,這時才發現木婉清的愛駒黑玫瑰也隨著他一起來到了這山崖的zhong yang,走起路來多少有些跛,注意到黑玫瑰的前腿處也有一處創傷,好像是磕在山石上碰傷的,還在流血。當下便用木婉清的金創藥給黑玫瑰的馬腿傷處也敷上了一些。
黑玫瑰頗有靈xing,在凌牧雲給它上藥之時,乖乖的一動不動,好方便凌牧雲上藥,等凌牧雲給它上完了藥,又伸出碩大的馬頭在凌牧雲的身上蹭了蹭,似是想要表示感謝一般。
“真懂事,乖,在這裡趴下,咱們一起湊合一宿。”
凌牧雲拍了拍黑玫瑰的馬頭,將其牽到了一塊背風的山岩之後,拍了拍馬背讓其趴下,而後他抱著木婉清靠在了馬身之上,如此前有山岩遮擋,後有馬身倚靠,倒是營造出了一個背風的安身之地。
凌牧雲抱著木婉清,調整了一個舒服些的姿勢,便安靜的靠著睡下了。他倒不是故意想佔木婉清的便宜,只是木婉清此時傷重昏迷,自己根本就靠不住,若是他不護著點,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躺到地上去。以木婉清此時糟糕的身體狀態,若是再在冷硬的岩石地面上躺上一宿,就算不死也非得大病一場不可。
背後將溫暖的馬身當做了床墊,胸前美人在懷,閉上眼睛,女兒家的淡淡幽香不斷飄入鼻中,實在不勝愜意。雖然凌牧雲對木婉清沒什麼其他的想法,但在這涼夜高崖,能夠有個美麗女子入懷慰帖,也是一件賞心樂事。
對此凌牧雲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雖說這個時代還講究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但凌牧雲乃是穿越眾,可沒有這麼保守的思想。他為了救木婉清大半夜的還得辛苦滿山亂跑,耗費了這麼多的jing力,收取一點福利也是應該的嘛!
況且他這麼做還是為了木婉清的身體健康著想,也算不上是趁人之危,至於木婉清醒過來之後會作如何想,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奔走了一天半夜,凌牧雲也有些睏倦了,備考駿馬懷抱著美人,不知不覺間便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少時候,突然間聽到“喀喇”聲響,凌牧雲頓時jing覺,起身一看,有十來個人影正悄沒聲的從他飛渡而來的那邊山崖攀爬上來。
想來是曼陀山莊的那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