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遲疑道,“只是,左護法說的這些,沒有足夠的銀錢是不能實現的。我族佔領的這片山谷極為偏僻貧瘠,不能種植作物,亦不便發展經貿,唯一值錢的便是些藥材。但靠著這點藥材,要實現左護法的構想卻是很難的。”

“不急,本座自有辦法。”水靖軒擺手,神色篤定道,“七派的精英弟子剛被本座屠盡,五年後正是他們青黃不接的時候,屆時,要滅了七派不是難事。不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如今教主和師父還重傷在床,本座不能與他們問計商量,七派也還留了些餘孽在谷外圍困,等到危機徹底解除後咱們再從長計議。”

雖然左護法的說辭很模糊,但是,他淡定的語氣彷彿蘊涵著某種魔力,令十大長老瞬間就信服了。聯想到左護法這次危難之際展露的非凡智慧和領導才能,他們沒有絲毫質疑,很快便認同了他提出的‘休養生息,韜光養晦’的策略。

異族銘記著仇恨,然而,族人們在貧困和危難中掙扎求存,日子過得著實不易,因此,對富足安定的生活打從心裡渴望,水靖軒的話,無疑說進族人心裡去了,傳揚開來後令族人們徹底承認了他的領導地位。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正待眾人議事完畢,準備散去之時,新任大祭司身邊的藥童匆匆跑了進來,不待行禮便高聲喊道,“啟稟左護法,大事不好,女教主傷勢太重,無法救治,方才已經沒了脈搏。”

“你說什麼?!”水靖軒不敢置信的反問,而後猛然起身,朝女姬無雙的房間奔去。十大長老亦面露驚駭,尾隨在他身後。

水靖軒一進門,看見的便是女姬無雙平靜而恬淡的面容,彷彿她只是在安睡一樣,然而,沒有呼吸起伏的胸膛卻真真切切的告訴旁人,她已經去了。

立在她榻邊的大祭司見左護法進來,連忙跪到門邊,啞聲道,“啟稟左護法,教主失血過多,屬下能力有限,回天乏術,還請左護法降罪。”

水靖軒沒有答話,只匆匆瞥他一眼便徑直走到女姬無雙身邊,伸手去試探她的脈搏。他表情麻木,動作僵硬,顯是在努力壓抑心中劇烈起伏的情緒。

“是我去的太遲了!這一切都怪我!”片刻後,確定女姬無雙已經離開人世,水靖軒垂首掩面,沙啞的嗓音裡滿是無盡的愧疚和悔恨。

此時,他只恨自己為何不早去片刻,將卓一航和狼女都殺了,如此,兩人也不會被偷襲。

他只恨自己的異能為何會那般低微。若他再強大一點,不只能修復好兩人被割斷的經脈和血管,連大量流失的血液亦能短時間內催生,如此,女教主也不會死。

但是,人死如燈滅,再多的愧悔都已經遲了。

半晌後,水靖軒勉力維持住平靜的表情,放下掩面的手,跪在女姬無雙榻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教養之恩,永世不忘!他邊叩首,心裡邊浮起這樣一句話。

見向來淡然冷靜的左護法首次露出濃重的悲傷情緒,狹長的鳳眸微微泛紅,上挑的眼角隱有淚光閃現,跟來的眾位長老莫不動容,也替女教主的死去感到深切的悲哀,亦紛紛跪在床邊叩首。

“厚葬教主。”水靖軒起身,慎重囑咐,而後眸色一暗,補充道,“只厚葬,不要發喪,以免谷外的七派得到訊息後落井下石,也以免動搖族人計程車氣。日後待到我族興盛,我定要向七派討回這筆血債,以慰教主在天之靈。”

十大長老同仇敵愾,齊聲應是。水靖軒點頭,對依然跪著沒有起身的大祭司說道,“我師父如何了?帶我去看看他。”

大祭司連忙應諾,領著眾人來到隔壁姬無雙的房間,邊走邊說道,“啟稟左護法,教主內力雄厚,雖然失血很多,但總算是堪堪熬過了生死關,再過個兩三日自然會醒,往後只需將養數月就可。”

水靖軒點頭,大步走到榻邊,俯身見姬無雙雖然容色蒼白,可胸膛依然在起伏,緊繃到極點的心絃頓時一鬆。

他緩緩坐在姬無雙身邊,執起他的大手,輕輕握了握,感覺到他掌心傳來的溫熱,內裡因女教主身死而產生的悲哀和悔恨不由消減很多。

他不得不承認,相比於女教主,他對師父更加在意。若今日逝去的人是師父,他不能保證自己還有理智給他安排後事。他想,他會自責悔恨一輩子,會對七派展開瘋狂的報復,哪怕代價是毀了這個金窟一般的宅基地。

想到這裡,他猛然一怔,內裡驚濤駭浪,這才意識到,姬無雙竟然在他心中佔去了這樣的地位。難怪平時他總會下意識去比較自己和狼女在姬無雙心中的分量;難怪看見姬無雙偏袒狼女,他會那般的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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