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她雖然是世子妃,但何必非要做那高人一等的樣子出來呢。
上官枚聽了自然是很受用,眼睛都笑眯了,錦娘趁勢拿出王妃給她的一對玉鐲遞給上官枚。
“這是我母親賞的,說是在寺裡開過光,戴著保佑百子千孫呢。今天第一次來見嫂嫂,我又沒什麼長物,就送嫂嫂你了,還請嫂嫂千萬不要嫌棄了才是。”
上官枚聽了眼裡便露出一絲不屑來,好東西她還少麼?不過,開了光,還百子千孫,她倒是很喜歡這幾句討喜的話,到底還是笑著收了,卻不肯當著錦孃的面開啟,聽說這個弟媳在孃家時,被嫡母整得飯都不能吃飽呢,能有什麼好東西啊,不過是意思意思接了,一會子她一走,便賞了人去。
錦娘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她一時存了促俠的心,很想看看上官枚看見那玉鐲後的表情,便道:“哎呀,我也不知道大小合適不,我的手太瘦,帶著顯得單薄,不夠氣派,嫂嫂,你戴下試試?”
說著就從上官枚手上拿過盒子,打了開來,瑩潤的光澤立既散放在盒子裡,上官枚見過不少好東西,眼睛自然是厲害的,一看便喜歡上了,“呀,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呢。”
錦娘一聽便趁勢道:“快戴上吧,呀,嫂嫂的手就是豐潤富態,戴著真好看呢,哪像我,戴什麼都像乾柴棍,這一比著,明兒跟相公出府,我還是不要戴玉了,戴金的吧。”
上官枚被錦孃的話誇得眉花眼笑,但聽她說要出府,不由怔住,問道:“弟妹要和二弟出府?做什麼呢?”
錦娘聽了便隨口應道:“去陪相公學習經營之道啊,城東那鋪子大得很,也是想去見見世面,呃,嫂嫂不知道嗎?大哥也要去呢,二叔說,怕相公出去沒人照應,讓大哥陪著安全一些。”
上官枚聽了臉色微暗,喃喃道:“相公也要去嗎?怎麼沒跟我說呢。”
這可是他們夫妻的事,錦娘可不想多說了惹事非,便轉了頭,裝沒聽見,卻又似是自言自語道:“哎,說起來,我也是個不孝的,嫁過來後,就沒有回過門子,明兒怎麼著也得回去看看我娘和老太太,她們平日裡可疼我的,只是,我家相公腿腳……”說著頓了頓,又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我那二姐和三姐的嫁妝做得怎麼樣了,好久沒見過她們,真想和她們聚一聚呢。”
上官枚聽了這話便坐不住了,冷笑道:“你那二姐姐可是嫡出的,她的嫁妝自然是不會少了,聽說你原在孃家時,還被她們打過嫁妝的主意呢,還真是個眼皮子淺,沒見過世面的人。”
錦娘聽她的話酸得很,也懶得管為什麼自己在孃家的事她為何這麼清楚了,不由暗自高興,臉上裝出幾分傷感來:“唉,我在府裡時,也是時常被她欺負的,不知道明兒回去時,會不會被她又欺負呢,唉,不過,大哥跟著去,二姐就是裝也要裝點子賢淑樣來吧。怎麼說,她也是對大哥一往情深呢。”
上官枚聽了便蹭的一下自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氣得通紅,好半晌才平復了自己的氣息,乾笑著對錦娘說道:“哎呀,你說你大哥也是,前兒不是應了我,要帶我去相國寺進香的麼?我是與相國寺的慈眉大師約好了的,可不能爽約,怎麼這會子又要陪你們出門了,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呢,哎呀,弟妹,可真是對不住,你大哥也是個記性不好的,一會子他回來,我罵他啊,要不,你們改天出去?等我們上了香回來,再讓你大哥陪你們去吧。”
錦娘聽了臉色便微暗,語氣非常可惜地說道:“唉,我們的日子是不能改的,明兒可是要看三叔怎麼管理鋪子呢,回門子也是一起,既然大哥有事,那我們就自己去吧,反正也有冷謙陪著,府裡還有那麼多的侍衛在,我和相公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上官枚見錦娘說得通情達理,很好說話,語氣變得更為親熱了起來,讓貼身的丫環侍畫進去拿了串東珠項鍊來,執意要送給錦娘作為回禮,錦娘假意推辭了一會,還是收下了,不過,眼瞅著上官枚戴上那對鐲子就沒有要取下來的意思,心裡便暗自高興。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應景的話,正說得興起,便見一個丫頭進來稟報:“世子妃,舅老爺來了,說是要見您呢。”
上官枚聽了眉頭便皺了起來,對那丫頭斥道:“哪個舅老爺,是姨娘屋裡的親戚吧,告訴他,我正見客呢,沒空。”
錦娘聽了就覺得奇怪,劉姨娘家的親戚來了,怎麼不去找劉姨娘,反而來找上官枚了呢,不過,這倒不是她關心的,她現在就是想,要怎麼才能見到那個杜婆子,聽說她原就是上官枚的陪房,應該地位也不低吧,怎麼在屋裡坐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