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看了看三好,又看向高顯揚,有些不是滋味,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只是來得早了些。
此時,高顯揚已經被宮女們圍了幾圈。
等他和她們對弈完,他才抽出了時間,衝著金鈴說道:“這位姑娘,不妨坐下來,我教你一些基本知識。”
原本想多下一會的曹掌制有些不滿地瞥向金鈴,金鈴大方得體地走了上來,坦蕩蕩地擠走了曹掌制,坐了下來,說道:“讓我五子,可否?”
金鈴淺笑著。
高顯揚也是笑意淡淡:“姑娘,請。”
這副裝作不認識的模樣,當真像真的一般。
金鈴忍不住覺得自己彷彿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般。
最後一枚棋子落下,金鈴再一次的慘敗,無論下多少局,她總是輸,從小到大都是的。因為她從未深刻研究過棋藝,而他卻一直走著這條路,從未停下過。
他們原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白子、黑子,永不相容。
金鈴笑了笑,衝著高顯揚拜謝。
高顯揚依舊是寡淡的笑意,對著金鈴身邊的三好發出了對弈的邀請。
三好愣了一下,點了下頭。金鈴連忙起身,給她讓了位置。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金鈴站在一旁;表面上看是在看棋;其實心思全放在顯揚和三號身上,心裡不知怎麼的;總是有個疙瘩。
等到高顯揚和其他幾位棋博士離開後,其他宮女都對金鈴和三好投來了不懷好意嫉妒的目光;尤其是錢飛燕;說的話裡難免帶著刺。
金鈴只是含笑,目光裡含著一絲挑釁的意味,淺笑著說道:“剛才那局棋還真是盡心啊。”
說完,便輕輕聳了一下肩膀;巧笑倩兮地走開了,留下憋屈的錢飛燕幹瞪著眼。三好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驀然有些出神。
下午,阮翠雲找到金鈴,和她商量了一下其他款式,有些地方也提出了意見,金鈴欣然接受,正打算出去修改的時候,有個宮女上來通報說是嘉元公主到了尚宮局,要見金鈴。
“想必嘉元公主是為了嫁妝的事。”阮翠雲站起身來,走到金鈴身邊,說道,“公主對首飾款式萬分挑剔,待會你見了公主,一定要小心謹慎,切莫惹惱了公主。”
“是,阮司珍。”金鈴謙恭地低頭應道。
金鈴跟在阮翠雲身後,拜見了嘉元公主。此時,三好也在。
她剛剛抬起頭來,目光就和三好撞在了一起,那淡淡的笑意卻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起來。重生前的種種,她仍然無法忘懷,接受三好這件事,她覺得已經再沒可能。
嘉元公主手捧著冊子,連連點頭,又接連問了金鈴和三好許多問題,兩個人都對答如流,大方得體,阮翠雲和鍾雪霞兩個人都滿意地笑了。尤其是高座上的嘉元公主,滿心的歡喜。
“本宮最近面對那些陳舊的首飾衣物都有些乏了,除了這批嫁妝首飾之外,本宮想要一套簡單樸素的首飾和衣服,我喜歡荷花,就以這個為主題吧,做好了之後,直接送到本宮宮裡,若是本宮喜歡,就重重有賞。”
嘉元站起身來,對著三好笑著點了點頭,又轉過頭來,對金鈴淡然一笑。
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恭送嘉元公主,良久,等著外面沒了聲息,眾人才抬起頭來,鬆了一口氣。以前,嘉元每次過來,都要發一堆脾氣,要麼把冊子甩到地上,要麼就是把尚宮局上上下下罵上一遍,弄得整個尚宮局都不得安寧。
這次,倒是乖乖的,令眾人不由覺得舒了一口氣。
走出屋子,三好叫住了金鈴,身後的步子跟緊了,追了上來,攔下了她。
“金鈴,關於公主說的以荷花為主題,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走在一旁的錢飛燕嗤嗤地笑了一聲,說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了,公主這麼做,是想讓你們兩個人比試一下,看看誰的手藝更勝一籌些,傻瓜才會和對手一起商量呢。”
“這是嘉元公主的吩咐,商量一下花式,是為了讓衣服和首飾相配,與相爭無關。”三好抬起頭來,對上錢飛燕的眼睛,目光裡帶著執著和堅定,這是她一直相信的東西。
金鈴輕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商量一下花式也是必要的,三好,我們走。”
“哼。”錢飛燕冷哼一聲,“有些人假作大方大度,以後要是吃虧了,可別怨人。”
金鈴冷冷地瞥過一眼錢飛燕,不再說話,只是對三好微微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