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有人聚集到那個地方,那是一個拱形的洞口,洞口附近的土質顯得很特別,附近的泥土都是黑色的,但這裡的土卻發白,鬼魂陳蹲下身捏了一些土,隨後又聞了聞,道:“是鹽鹼地。”
鹽鹼地?
我道:“鹽鹼地一般只有靠近海的地方才有,這裡可是西藏。”
那個叫大胸的手下嗤笑一聲,道:“據說西藏曾經也是海洋,有什麼好奇怪。”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不錯,地球曾經被大面積的海水包圍過,在西藏高原甚至珠穆朗瑪峰都發現過貝殼類化石,但那是幾億年前,OK?現在是2013年,即便有鹽分,也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埋到很深很深很深的地殼裡,然後變成岩石了!”
鬼魂陳拍了拍手中的泥土,慢吞吞的說道:“這是人造的。”
我們眼前的這片鹽鹼地,是唯一榃伯的中央位置,它如同一道白色的地毯一般,將榃伯牆一分為二,地毯的盡頭處,可以看到很大一片空地,空地上沒有任何植被,很明顯,這是刻意製造出來的。
但留出這樣一條通道,種植榃伯還有什麼意義呢?前來尋寶的人,順著鹽鹼道就可以直接避過榃伯了。我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道:“這像是一個陷阱。”
小黃狗笑了笑,伸出手將孫金金擰起來,對它說道:“你的主人總算聰明瞭一回。”孫金金張嘴去咬,可惜現在還太小,完全對付不了小黃狗。
鬼魂陳打了個手勢,他手下的人立刻訓練有素的端槍,原本有些散漫的隊伍,霎時間站的筆直,看起來極其有威勢,再加上黑色的制服,讓我想起了美國的恐怖分子。
他打算手勢,立刻率先趟雷,我剛想跟上去,小黃狗拽了我一把,壓低聲音道:“你傻呀,讓他的人走前面。”我知道他這是讓鬼魂陳在前面當靶子,不由道:“你小子太不仗義了。”
小黃狗嗤笑一聲,道:“仗義?他和我是什麼關係,我需要對他仗義?”緊接著小黃狗皺了皺眉頭,道:“我發現你這幾天和他走的挺近的,怎麼,牢獄生活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說還好,我最近多受鬼魂陳照應,確實對他有了不一樣的看法,但小黃狗一提牢獄,我就想起了爺爺真正的死因,又想起了自己在牢獄中的日子,頓時覺得心裡憋悶。
煩躁的抓了抓頭,我聽從小黃狗的話,跟在最後面,小黃狗道:“如果不是兄弟一場,你就算要和他拜把子我都不攔你。”我心知小黃狗也不是什麼好貨,剛撕破臉皮,下一刻就可以繼續和你稱兄道弟,但一到了關鍵時刻,誰都不可靠,我這一年已經是深有體會,到了絕境時,隊友的救助固然重要,但更重要得是自己。
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我撇了撇嘴,道:“你的恩情我會記在心裡,好兄弟。”
小黃狗挑了挑眉,道:“不客氣。”
由於我們走入了鹽鹼地,因此那些榃伯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我們,不多時便掉轉頭,看起來如同普通植物一般,順著鹽鹼道往前走,眼前出現了三四級矮階梯,階梯上是一個巨大的平臺,平臺呈現出不規則形狀,一邊是看不到頂的山崖,一邊是榃伯,左右兩邊則是堆積的山石與一些不知名的茂密植物。
這應該就是筆記中所記載的地方,我們立刻散開,開始去觀察那些石像,比起這些,我更在意大伯的行蹤,他跟我們的方向應該是一致的,那麼大伯會不會進入這裡?
還是說,他在神智不清,空有力氣的情況下,被榃伯給吃了?
鬼魂陳等人在研究石像,我則努力的尋找線索,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平臺邊緣處有一道血痕,根據血痕的走勢推測,似乎是有一個受傷的人從這裡爬上來。
他並沒有走石階,而是直接往上爬。
為什麼?
難道他沒有腿,只能爬?
即便是這樣,從臺階上爬不是更方便嗎?
血痕只有一點,似乎那人受傷的位置在胸口,爬上來之後便站起身了,因此其餘地方沒有血跡,但鹽鹼地很堅硬,也沒有留下任何腳印,我順著他爬上來的方向看去,發現正對著的,是靠近山崖的一尊石像,那尊石像不是別的,正好是我曾經見過的人頭蟲身像,而此時,鬼魂陳正站在那尊石像前,似乎發現了什麼。
我朝著石像走過去,發現鬼魂陳神情有些奇怪,準確的來說,是他眼神有些奇怪,他盯著石像,彷彿石像活了一樣。我道:“有什麼發現?”
鬼魂陳看了我一眼,目光突然停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