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有人都鴉雀無聲。
小黃狗拍了拍我,說:“兄弟,掐我一把,我怎麼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我沒掐他,而是掐自己。
疼,真他媽疼。
幾乎所有人都狠命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確認眼前這一幕的真偽,然而,當我再睜開眼時,那兩個嬰兒還是在原地,甚至哭聲更加響亮。
我、我……我勒個去,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我們二十來號人都呆若木雞,連鬼魂陳也露出茫然的神情,片刻後,他扔下槍,左手突然露出了四隻飛刀,隨後朝著那兩個詭異的嬰兒緩緩走了過去。
離奇的事,出現嬰兒的方向,人參果都顯得很平靜,我想到了一個比喻:就像剛生完孩子,沒有力氣的產婦一樣。
鬼魂陳在我們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下走到了那兩個嬰兒勉強,隨後他蹲下了身,撕了自己的一塊衣角,從我們這個角度,之只能看到鬼魂陳的背影,他似乎在擦嬰兒身上的粘液,沒等我們所有人從刺激中回過神,我突然發現,鬼魂陳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隨後飛起一腳,將其中一個踢的老遠。
嘶……
有好幾個人,包括我,下意識的都抽了口涼氣。那兩個嬰兒絕對不是人,但那外形太有欺騙性了,因此當鬼魂陳一腳將其中一個踢飛時,我還是心驚了一下。
隨著鬼魂陳的動作,那個飛到遠處的嬰兒,趴的摔到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而從裡面,則流出了墨綠色的粘液,以及一種如同種子一樣的東西,那些東西一落地,便快速的吸收嬰兒流出的粘液,抽成了一株嫩芽。
原來是一種奇特的繁殖方式,自然界裡,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東西存在。
第十四章薩卜思
我估計所有人的心情現在都跟我差不多,鬼魂陳解決了第一個,卻被第二個抱住了腳,那嬰兒抬起臉,媽的,根本沒有五官,一張佔滿綠色粘液的光臉,別提有多恐怖了。
鬼魂陳腿一抖,想將它抖開,但那東西卻自己破裂了,流出了汁液以及種子一樣的東西,全部粘黏在了鬼魂陳的腿上,緊接著,我便聽到鬼魂陳倒抽涼氣的聲音,他整個人踉蹌著後退一步,單膝跪在了,手臂上肌肉凸起,似乎顯得極為痛苦。
這時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衝個上去,架著人跑回安全區,大伯忙問道:“哪裡受了傷。”
鬼魂陳驀地抬起頭,臉上竟然全是冷汗,他咬著牙,指了指自己的腿。
大伯將他腿上的褲子撕開,緊接著所有人的沉默了。
數根幼苗,從他的肌肉里長了出來,鬼魂陳欲看自己的腿,我連忙阻止他,道:“你還是別看了,我們來想辦法。”他的痛苦似乎已經減少了一些,看了我一眼,一把將我推開,隨後去看自己的傷。
沉默蔓延。
須臾,他伸手在自己的腿部上空虛空畫了幾下,如同鬼畫符一般,緊接著,他手裡出現了一隻銀質的小飛刀,在眾目睽睽之下,用飛刀割開自己腿部的肌膚,將裡面的幼苗,一顆一顆剜了出來。
離奇的是,他的腿居然沒有流血,彷彿血液都凝固了一樣,估計和他之前在虛空畫的那個符文有關,我第一次覺得,道醫沒有流入人世,實在是天下病眾的遺憾。
那幾顆被剜出來的幼苗,被鬼魂陳迅速扔了出去,隨後落地生根,鷹嘴怪叫道:“我算是長見識了。”
我不禁覺得奇怪,按照老吳的說法,榃伯是古西域崇拜的一種植物,而這裡是西藏,和新疆地區隔了很長一段距離,為什麼這些榃伯會出現在這裡呢?
難道是人為種植的?
我們這次的行進路線,是完全按照地圖進行的,進入峽谷後,有多個前進方向,而根據地圖的走勢,我們所選擇的,恰好就是最偏僻的一條,怎麼看都像是早有預謀的。
小黃狗臉色的神情似笑非笑,道:“這些東西會長在這兒,看來是有人故意種的。”
我道:“為了阻止有人往前走?”
小黃狗點了點頭,道:“這說明我們已經在靠近目標了。”
旁邊的老吳眉頭緊蹙,最後彎腰湊到鬼魂陳旁邊,道:“老大,怎麼辦?”
鬼魂陳正在給自己包紮傷口,他嘴唇一抿,指了指小黃狗道:“按照他說的方法做。”
老吳一愣,道:“用火燒?這太危險了,萬一……”
鬼魂陳停下動作,淡淡道:“沒有萬一,不成功便成仁。”
小黃狗頓時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