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黃狗要遭殃了,他是販賣軍火的,姓陳的會不會從這上面下手?”
大伯道:“應該不會,他的行當,跟上面的人多有掛鉤,牽這件事,反而會連帶出很多人,到時候小陳恐怕自己都沒辦法滅火,所以相對而言,他反而不好對小天下手。”
我嘆氣道:“果然是軟柿子好捏,我要不要去給小黃狗提個醒?”
大伯道:“不用,這種時候,不要再跟小天有任何聯絡了,你先收拾東西回家,我這邊還要繼續給病人治療。”我現在醫院裡治療了兩天傷,緊接著便按照大伯的吩咐回了我的小鋪子,時間一轉眼就快到年底,一切風平浪靜,除了我偶爾眼睛不老實,會導致肚子突然唱歌意外,身邊到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日子平靜的,彷彿一切危險都已經過去一樣。
以前我很渴望不平凡的生活,現在我才深切體會到什麼叫平凡是福,能夠什麼也不操心的睡覺睡到自然醒,簡直就是人生最快樂的事,偶爾有些心煩事,也不過是這個月收入又下跌而已,至少不用時刻擔心自己的性命。
進入十一月份,天津城裡天氣已經很冷了,這一天我在家看新聞,小夢突然蹬蹬蹬的跑上來,氣喘吁吁道:“老闆,樓下有一個帥哥找你。”
我道:“有我帥嗎?”
小夢道:“你和他比,簡直就是渣渣。”
我鄙夷的看了眼小夢春色盪漾的紅臉蛋,道:“那我去會會他。”原本我以為只是生意上往來的客人,但我下樓一看來人,不驚呆了,道:“王哥,你怎麼來了?來就算了,別勾引我的下屬啊。”
來人正是王哥,說實話,看到他的打扮我挺想笑的,穿著黑布鞋,灰色的大敞褲,渾身上下除了臉,整個就一土包子,我對於小夢的審美能力產生嚴重的懷疑。
看王哥顯得風塵僕僕,我連忙將他帶到二樓,放下包袱,讓小夢去沏茶。他會來找我,我覺得挺奇怪,畢竟王哥這半年來都一門心思撲在醫術上,儼然以繼承孫家醫術為己任,今天怎麼有空來天津溜達?
王哥落座後,道:“我打你電話,但你欠費了。”
“不會吧。”我一邊說,一邊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果然有欠費提醒,只不過最近生意冷淡,手機幾乎處於停屍狀態,因此我一直沒有關注過,沒想到真的在昨天就已經停機了,我立刻意識到王哥應該是有什麼急事找我,否則也不會這麼風塵僕僕的跑到天津來,我連忙道:“出什麼事了?”
王哥道:“師父又失蹤了。”
“什麼?”我一愣,在我回天津大約十天左右,大伯就回老家了,那老頭病算是治好了,事實上,也最多再多活一年,但那老頭是個明事理的,沒為難大伯,千恩萬謝後,給大伯打了一筆不菲的醫療費,大伯便坐著小飛機回家了,算來已經有兩個月,一直好好的,這老頭又玩什麼把戲?
我忙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王哥道:“三天前。師父經常走家看病,所以他不在家的前兩天我也沒放在心上,但他一般走家,都不會超過兩天,所以昨天我覺得不對勁,便打師父手機,然後發現師父沒帶,我覺得事情不對勁,就去師父房間裡找,然後找到了這個。”說著,王哥遞過來一張紙,似乎是一份合同。
我開啟一看,頓時驚的從沙發上蹦起來。
遺書?
財產轉讓協議?
我連忙往後翻,後面簽著大伯的名字:孫國民。
旁邊還有一處空白,等著受益人簽名,按照合同裡的條款,受益人是我。
我頓時就呆了,沒管合同,而是先去看那封遺書。
事實上,它並沒有遺書的格式,開頭也沒有標題,只寫了一段並不長的話:
我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已經成功了,現在事情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步,我必須去一趟,崽崽,原本按理說你也該去的,但我想了想,如果我這次能活著回來,自然能找到解決你問題的方法,但如果我沒辦法活著回來,你去也是一個死,所以我自己去了。如果一個月內我還沒有訊息,你就把合同簽了,這事兒別告訴你爸媽,就當是我突然失蹤了,他們受不了這個刺激。
王哥道:“我看不懂,這上面究竟是什麼意思?”
王哥不懂很正常,事實上,這封信,估計也只有我和大伯兩個人能懂,很顯然,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鬼魂陳那邊成功了,而大伯則按照原來的約定,被他們‘吸收’進去,參與接下來的尋寶活動。
難道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鬼魂陳將小黃狗這顆難拔的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