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嗆了一下,道:“別墅重要還是命重要?”
蠻子沉默了一下,道:“在此之前,我在北京打工,也就是現在說的北漂,但老闆最後跑了,一年的錢都沒有結到,我病重的老母沒錢,所以被醫院給拖死了。”頓了頓,蠻子道:“我並不是鼓勵別人為了目的而幹壞事,但至少,有很大部分人是不願意幹這些事的,誰的命都只有一次,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想把腦袋系在脖子上。”
我一時沒法吭聲,在有些時候,錢確實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於是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開始靜靜的等,但等了很久,依舊沒見鬼魂陳的動靜,我忍不住重新走到堆積的石崖前,而大胸則還在那個隙縫處張望。
見我們過去,受傷的大腿不動聲色的從人堆裡退出來,退到我旁邊,低聲道:“還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在鬼魂陳的手下中,也就大腿還比較理智,我朝他點了點頭,以示感激,但現在可以說是群龍無首,小黃狗的手下或許會聽命於我,但鬼魂陳手下的人卻不可能。
現在該怎麼辦?
鬼魂陳和小黃狗都一去不回,是發現了什麼,還是出現了什麼危險,難道我們就要這樣等下去?
第三十章被吃了
須臾,鬼魂陳的手下大約也不耐煩了,他們聚在一起商議,聽談話的內容,似乎是想再派一撥人進去,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決定這次去兩個人,並且留一個人在頂部觀察,正所謂站的高看的遠,有這樣的保險措施,應該不會在無緣無故失蹤。
但派誰去呢?
大胸目光轉了一圈,說自己願意去放哨,隨後一指我和大腿,道:“看你們倆個關係不錯,就你們了。”
大腿譏諷道:“老大還沒死,你這就開始發號施令,要我去可以,不過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何必牽連別人?”
“牽連?”大胸笑嘻嘻的轉了轉手裡的槍,道:“老子就是要牽連,怎麼,你還有意見?”他將槍口指著大腿,道:“你是不是另一支腿也不想要了。”
蠻子挺身而出,道:“孫爺留下,我和他去。”
大胸笑嘻嘻道:“喲,娘炮,又有人替你出頭了,這次算你好運氣。”
我心知他是存心激怒了,但我心裡想著小黃狗的話,更加不忍心讓蠻子這幫人替我冒險,於是我道:“不就是探個路嗎,又不是去送死,蠻子,拿武器,我去。”
“孫爺。”蠻子立刻拽著我的手阻止,似乎打算勸我,我一擺手,道:“沒事兒,我也不是菜鳥了,哪能儘讓你們去冒險,既然他將你們託付給我,我就有責任保護你們的安全。”
見蠻子不肯給我拿裝備,我便自己提溜了槍支和手電等必要品,和大腿以及大胸開始往上爬,臨走時,我將孫金金丟給蠻子,示意他先照顧著。
大胸只停留在了頂部,從我們這個位置看去,視線可以拓展的更遠,三角地帶前高後低,而小黃狗和鬼魂陳消失的地方,恰好是一片低窪處,估計他們就是因為走入了低窪地,所以才會突然從我們視線裡消失,只不過這條三角形地帶挺長的,而且石刻的榃伯起起伏伏,使得視線裡出現了很多死角,再加上一邊的山壁和另一邊的榃伯牆,陽光被完全擋住了,三角地帶顯得無比陰暗。
大胸示意我們倆不要耽誤時間,感覺下去。
我和大腿也不搭理他,慢慢往下爬,須臾,便站在了石刻的榃伯上,榃伯牆上的綠娃娃,一個個都緩緩朝我們轉過身,模糊不清的五官顯得十分詭異。
我們身上帶了鹽土,因此暫時也不怕這些東西,和大腿舉著槍並排往前走。這些石刻榃伯惟妙惟肖,藤蔓粗如大腿,互相糾纏在一起,凹凸不平,有些地方還有孔隙,稍不留神就容易踩空,我們一路往前疾行,走到小黃狗和鬼魂陳所消失的位置時,地勢逐漸偏低,但石刻的榃伯卻更多,緊接著,我們也走入了低窪地,估計站在裂縫處的人,也會看到我們兩個突然消失的場面。
我們回頭看了看高強上的大胸,他朝我們搖了搖手中的槍,示意可以看清我們的情況。
大腿暗罵一聲,道:“那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我很奇怪大腿為何與其它人的立場不同,便問道:“他們似乎對陳老大很有意見。”
大腿道:“當然有,這次行動的人,都是從其它各個地方調來的精英,只有我和宰山洞外被野人弄死的那位兄弟,才是老大的直系,說起來,我和你之前還見過面。”
見面?
我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