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們小黃狗順著繩子縮了下去,只見石室底部靠牆角的地方,竟然露出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大洞,洞口應該是被挖開的,洞下方卻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圓形隧道,最奇特的是,這個通道內部十分平滑,就跟摸了水泥,打了粉一樣,而且並不是垂直的,而是傾斜向下的,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滑梯一樣。
不等我出聲,鬼魂陳已經示意眾人下去,先是他的手下一個個跳進坑裡往下滑,速度很快,估計也挺刺激的,緊接著便是小黃狗的手下,鬼魂陳走最後一個,我則在後面壓陣,在他們所有人都跳下去後,才開始往下滑。
不體驗不知道,一體驗嚇一跳,這個通道,竟然是設計成螺旋形狀的,而且人下去之後,由於表面太過光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停下來,我只覺得耳邊全是冷風,速度奇快,腦袋都暈暈乎乎,不斷的往下轉圈,比坐雲霄飛車還刺激,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腿下一空,整個人突然撲了出去,我心知是出口到了,正閉著眼睛準備迎接疼痛,飛出去的身體卻突然被人給逮住了,緊接著便平穩落地。
我睜開眼一看,一時間啞口無言,這個洞口的下方,竟然是一條暗黑,而我們此刻,卻是在一條硃紅的大船上,其餘人都是**的,一個個哆哆嗦嗦直打顫,只有鬼魂陳和我身上是乾的。
剛才接住我的人正好是鬼魂陳。
小黃狗一邊擰衣服,一邊打了個噴嚏,嘴裡罵罵咧咧道:“該死。”
我看著鬼魂陳不冷不熱的神情,頓時明白過來,這人平時都是打頭陣,這一次可以走在後面,肯定是清楚這下面的情況,準備給其他人一個教訓,至於我,估計是看我在石室裡幫他,所以沒把我也算計進去。
靠,姓陳的真是太陰險了,這大冬天往地下水裡一泡,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一邊想,我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而其餘人,則全部在脫衣服擰水,船上無法生火烤衣服,他們恐怕只能忍耐了,一想到這兒,我只能暗道僥倖。
這條地下河很寬,而且也很高,水勢比較平緩。
硃紅色的大船,剛好停在出口不遠處,一條鐵鏈子繫著船頭,鐵鏈子的另一端有一個鐵錐,深深的扎入了石壁之中,使得船隻能隨著水流在這一片盪漾。
我很奇怪,為什麼鬼魂陳會對這裡的佈置如此熟悉,但想到剛才在上方的情況,便也忍下疑惑,沒有問出口。‘
緊接著,鬼魂陳便拔開了大船的鏈條,直了一個方位,示意兩個手下划船。
他所指的方位很奇特,是逆流而行的,這樣船的行進速度會很快。
而我們所乘的這艘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只有一層,但十來號人擠在上面,也絲毫不嫌擁擠,船的材質應該是木料,表面刷了一種紅色顏料,但這種顏料的觸感,摸起來更像是油漆。
木製的船,泡在水裡這麼多年,竟然完好無損,這實在有些奇怪。
隨著船開始逆流而上,眾人的疑惑的情緒也開始加重,顯然,鬼魂陳對於這裡的熟悉,讓大多數覺得不對勁,他的手下雖然不敢開口明說,但那種懷疑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就在這時,鬼魂陳看了我一眼,開始對我講起了後來的經過,我心知,他這番話不僅是對我一個人講的,也是講給其他人聽的。
他當時追著大伯,大伯的速度很快,兩人在追逐過程中,事實上是掠過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洞口,鬼魂陳當時乍一看見有洞口,以為是藏寶洞的入口,實際上是很想放棄大伯,進入洞口一探的,但為了確認盜走藏寶圖的是誰,鬼魂陳便想;入口跑不了,還是先抓人要緊。
就在這時,他眼前又出現了一個洞口,鬼魂陳是沒有光源的,因此在當時那種條件下,他便開了天眼,周圍的一切都看的十分清晰,但這種能力並不能保持太久,所以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逮到大伯。
大伯遁入了第三個洞口裡,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的,鬼魂陳鑽了進去,遇到了一扇石門,與我和小黃狗的情況一模一樣,緊接著,石門後面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石室和忠義碑。
而大伯卻不見了。
鬼魂陳看見忠義碑時,當然不會聯想到張無忌什麼的,他小心檢視了一番,立刻發現了跪拜的地方有機關,而且他摸了摸那些香,便聞出那是苗疆特有的‘蟲香’,苗人養蠱時喜歡點再蠱器旁邊,這種香一但點燃,周圍的蟲物都會被引過來。
鬼魂陳自然不上當,但他找了一圈,發現唯一有機關的,也只有忠義碑的下方。
經過他的觀察,他發現大伯是跳入了右邊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