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皮一麻,下意識的衝過去將鬼魂陳推出去,緊接著一道黑影壓下來,我只覺得胸口一陣重創,胃彷彿被壓扁一樣,喉嚨一陣腥,噴出一口血,徹底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過了多久,胸口痛的要命,我試著動了一下,發現根本動不了。
完了。
我心想,雖然沒死,但我的傷勢太重,根本不可能繼續往前走。
小黃狗等人都是目的性很強的人,像我這樣的情況,很可能會被……
我這才發現,周圍黑漆漆一片,不知身處何處,手一動,摸到了冰冷的石壁,我想自己現在大概是在一個山洞裡,但這裡太黑,太安靜,彷彿一個人都沒有。
該死,他們真的把我給扔下了?
這一急,就覺得胸口更痛,便咳嗽起來,內臟肯定是受傷了,一般人估計這會兒該躺在搶救室,我估計是因為藥墨的原因,所以才沒有立刻斃命。
又急又怒時,從前方忽然傳來了一絲光亮,我一看,發現是蠻子,他鬆了口氣道:“你總算醒了。”
我愣了,道:“你們沒有走?”
“走?”蠻子笑了笑,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說道:“那東西被陳老大弄死了,當場給你做了急求,然後輪流揹著你走,現在是晚上十點鐘,我們現在在一個山洞裡過夜,有沒有感覺好一些?能不能動?”
我有些慶幸,雖然不能動,但也沒有睡意,便示意蠻子扶我出去,這個山洞是個橫放的葫蘆形狀,我被放在最裡面,給我鋪了個窩,走過葫蘆口,外面又是一個小山洞,小黃狗等人正圍坐在火堆旁煮吃食,似乎在商量什麼事情。
我摸過去坐下,小黃狗給我把了把脈,忽然說道:“恢復的很快,正常人這個時候,根本沒辦法走路,我看以後有什麼危險,都可以讓你先上。”
我一聽差點兒氣的吐血,好歹我也見義勇為了一次,不誇獎也算了,居然還算計我?什麼叫有危險我先上,豈不是將我當做擋箭牌嗎?
扎西道:“孫老闆,我們明天還要趕路,你能行嗎?”
這種時候,不行也得行,我只希望自己體內的藥墨能給給力一點,便道:“我比你強多了,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扎西一捂屁股,頓時苦著臉不說話了。
我胸口痛的厲害,根本吃不下東西,便喝了些熱水,又睡過去了,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時冷時熱,雖然胸口的疼痛逐漸減輕,但渾身的肌肉卻開始發痛,我心知自己是發燒了,模模糊糊中也不知過了多久,便聽到外面似乎有爭吵的聲音,具體說了什麼也不知道,須臾,有人摸了摸我的額頭,便將我背了起來,我知道該上路了,卻沒辦法醒過來,潛意識裡想到,這是要揹著我一起上路,還是準備把我背到雪地裡扔了?
生死雪域第三十一章
這個問題沒想完我就又暈了,內臟受損是個大問題,在這樣醫藥稀少,環境惡劣的天氣下,我沒有當場掛掉,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因為顛簸而被弄醒的,睜開眼一看,發現揹著我的人居然是鬼魂陳,他正準備將我放下,因為在我們前方,出現了一道狹窄的冰縫,冰縫內部的情況怎麼樣看不清楚,但入口處只有兩人寬,並且有很多橫立的冰錐,這些冰錐顯然事先都被人為的破壞過,應該是海姐她們乾的。
但在這種地形下,要想揹著一個人透過,就比較困難。
看天氣,現在應該是正午,小黃狗等人撤下包裹住口鼻的口罩,拿了些壓縮食品,看來是準備休整好體力進入冰縫,根據扎西之前的說法,這條入口看起來雖然狹窄,但進入內部後,應該是別有洞天,我們必須要穿過冰縫才能到達那個片湖泊。
我感覺身體好了許多,內臟也不像之前那麼抽痛,自己活動了一下,已經能自己走,只是不能走太久,為了體力考慮,即使沒什麼胃口,也吃了些壓縮食品,大約半個小時後,我們整合裝備重新出發,蠻子扶著我走在最後,打頭的是鬼魂陳。
越往裡走,冰縫間的間隙就越大,地域顯得更加寬闊,腳下的的冰面上,沒有一絲積雪,似乎雪一落到這裡,就和堅冰融為一體了,走上去寒冷而溼滑,稍不留神就會摔個四腳朝天,我們用雪橇棍支撐著往前走,速度十分緩慢。
扎西說,這條冰谷的環境,比他想像中的要更為複雜,現在是中午兩點鐘,如果我們要走出這個條冰縫,不眠不休,也要到凌晨三四點左右,但我們顯然不可能一直這樣走下去,先不說我受傷,即便所有人都完好無損,也不可能這樣高強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