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保持跪拜祈禱的莊嚴姿勢,並沒有可怕的感覺,但給人的印象,卻是特別的慘烈。
我正因此而震撼,鬼魂陳卻盯著那些屍體皺眉,隨後又看向通道的盡頭,不知是不是合作太久,產生了某種默契,我竟然瞬間就明白了他在思考什麼,那雙黑色的眼睛裡所思考的東西,這一刻清晰的傳達過來。
這是個動了一半的工程,由於面積龐大,因此是從多個施工點同時開始建造,如果這些施工點有連成一片,那麼在雪崩發生後,這些被困的人,肯定會試圖從其它地方出去,但他們卻死在了這裡,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工程當時並沒有被打通,所以這條通道的盡頭,很可能是死路;第二,工程已經連成一片,快要竣工,但由於雪崩,或許應該是一次小型地震,因此某些地方坍塌,使得前方同樣變成了死路;
這不是個好兆頭。
我們繞過這一堆讓人心驚膽戰,不敢多望一眼的屍群,轉而繼續往前走,但沒走一段距離,忽然就在隧道的左側發現了一個洞口,那洞口不新,但從挖掘的走勢來看,明顯是有人將洞打進了這條隧洞裡,而且看痕跡,所使用的工具還是近代的。
我靠,被人捷足先登了!
怎麼會這樣?
這個地方如此隱秘,是蒐集了許多線索才得以定位的,怎麼會有人比我們所有人都早來一步?
別說我,連鬼魂陳都愣了,我們幾乎立刻就加快了腳步往前走,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攻擊,有腐朽的木輪車,有一些古老的工具,唯一比較可惜的是,沒有看到動工圖一類的。
僅僅用了十五分鐘不到,我們便走到了這條地洞的盡頭,盡頭處空間有擴大,看來按照原計劃,這裡應該是打算修成一間土室,或者是設計某種機關,但盡頭處沒有其它通道,唯一有的只是一具捲縮的屍體,一開始我以為也是千年前的死人,但燈光打上去時,他的衣著頓時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他穿的很奇怪,有些像唐裝,灰藍色的布料,一開始我以為他是捲縮著的,現在一看,才發現他是低著頭盤腿而坐,兩手搭在雙膝上。
這衣服明顯是近代的,我一看心裡就突了一下,難道這人就是那個打洞進來的人?他怎麼會死在這裡?
不等我上去檢視,鬼魂陳已經先一步靠近屍體,眼光十分冰冷,顯然對於有人捷足先登感到很不爽,但當他靠近屍體時,不知發現了聲音,竟然身形一頓,緊接著,整個人就跪了下去。
他一跪,我嚇的心肝脾肺腎都糾結在一起了,腿肚子一抽筋,雙膝一軟也跪了下去。
誰來告訴我,眼前的情況究竟是不是我的幻覺,鬼魂陳竟然下跪了?
待我被他強大的氣場帶的一起下跪後我才反應過來,***,我為什麼要給這具死屍下跪,這時,我便發現鬼魂陳從死屍的懷裡摸出了一串東西,那是一排銀色的小飛刀,和鬼魂陳所使用的一模一樣。
我一愣,頓時明白過來,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是你爺爺?”
鬼魂陳沒搭理我,朝著屍體叩了一個頭便重新站了起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屍體,鬼魂陳的眼神,一向是很冷靜的,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他冷靜的目光,總能讓人平靜下來,但現在我卻發現,他盯著屍體看的眼神,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他忽然說道:“我不知道他是誰。”
從衣著的年代來看,這人很可能是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時期的人,我道:“會不會是你父母的兄弟。”
鬼魂陳抿著唇,淡淡道:“我沒有父母。”
沒有父母?我對於鬼魂陳的事情幾乎沒什麼瞭解,但人怎麼會沒有父母呢?他是孤兒?可是他和陳炎長的那麼像,兩人很明顯就是父子關係才對。
彷彿是知道我在想什麼,鬼魂陳淡淡道:“陳炎是我叔叔,我的母親是誰不清楚,我父親在二十年前失蹤了。”
按照眼前這具屍體的穿著,怎麼看也不像是你鬼魂陳的父親,而且兩人長得一點兒也不像,我聯想著陳家鬼宅的事情,忍不住道:“八十年前,陳家的人都失蹤了,你們是不是遷移到了什麼地方?為什麼要遷移?”
鬼魂陳蹲下身,重新凝視著屍體,緩緩道:“或許這個人知道原因,但他已經死了。”緊接著,鬼魂陳跟我說起來事情的起因,這是我第一次聽他說自己的事情。
陳家是個很龐大的家族,他們這個家族的祖上,似乎有外來血統,但具體是什麼血統則無法探究了,鬼魂陳只是陳家的其中一支,他祖上那一輩在八十年前陳家人忽然消失的時候正好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