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陳上下看了看,雙手環胸,平靜的說道:“有沒有危險,不是他說了算。”我們趴在裂縫處觀察環境,相對來說,這種地形屬於比較便於攀爬的,我們就地打了兩根鑿子,拴上繩索,一行人開始有秩序的往下,這個過程對於已經習慣攀爬的我來說不算什麼,比較簡單,只是越往下,我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片刻後我總算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小黃狗離我很近,大概是由於脫了潛水服,這裡又沒有雪,因此他身上的腐臭味兒開始明顯起來,似乎比我記憶中的要更為濃烈,我有種想作嘔的感覺,伴隨著這種感覺而來的,還有頭暈和虛軟的症狀,一開始還能堅持,但爬著爬著,忽然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渾身抽搐了一下,彷彿要靈魂出竅似的,手一抖就鬆開了繩索。
本應該掉下去,但鬼魂陳在我下面,這千鈞一髮間,他拽住了我的皮帶,重新將我提了上去,眉頭一皺,冷冷道:“你不該來。”
我道:“沒關係,我不怕死。”
鬼魂陳看著我,目光彷彿在看一個傻子,慢吞吞的說道;“我是說,你很麻煩。”
小黃狗在一邊幸災樂禍的譏笑道:“我說,你***不會真做過變性手術吧?老實說,你是不是女人?手上怎麼一點兒勁都沒有。”
剛才那種虛軟的感覺只是一瞬間,這會兒我已經恢復過來,根本沒有乏力感,對於小黃狗的調侃我不知該怎麼說,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雖說我的身體素質比不上鬼魂陳這種變態,但放在正常的都市人群中,也是能以一挑三的,像剛才那種林妹妹的劇情,不該發生在我身上才對。
難不成是我最近沒怎麼吃好,所以身體發虛了?
我們繼續往下爬,這裂縫挺深,彎彎折折,沒多久繩子便到了頭,我們考慮到這裡的地勢便於攀爬,為了節約繩索,便沒有續繩子,開始徒手往下爬,爬著爬著,蠻子開口了,對小黃狗說:“頭兒,我覺得身上有些痛。”
小黃狗沒好氣的說道:“要不要我給你按摩?”
蠻子苦著臉不吭聲,扎西的父親有些吃不消,他雖然體力不錯,但估計從來沒有這樣徒手攀崖的經歷,臉上全是汗,手臂也有些哆哆嗦嗦的,再加上我身體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嚴重,有些心慌氣短,那感覺,有些許發燒的症狀,但我將額頭跌倒手臂處感受,又沒有什麼溫度。
究竟怎麼回事?
我有些支援不在,扎西的父親也快要力竭,蠻子似乎也不對勁,可惜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休息的地方,就在這時,我下方的鬼魂陳忽然拍了拍我的腳,我低頭一看,原來在我們左側,就有一條橫著的裂縫,高月兩米,可以容忍休整,我鬆了口氣,挺感激鬼魂陳的,這小子一向毒舌,不說話則已,一開口就氣死人不償命,但相處下來,還是很貼心的。
我們鑽進那條裂縫裡休整,我直接躺著,覺得身體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小黃狗給我把脈,說:“挺正常的,你不會是裝的吧?我說兄弟,只有女人才會用這一招,你能不能別裝病。”
我有些氣短,說道:“兄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誰會用這一招,又不是小時候逃學,我真的很不舒服,拜託你別在瞎扯,讓我睡一覺,就睡一會兒。”一邊說,我一邊陷入了混沌中,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有些很大的動靜,似乎有人在說什麼不好了,暈過去了,我一開始以為是說我暈過去了,後來才聽出了,原來是蠻子暈過去了。
他那麼健壯,怎麼也會暈過去?
難道是我們之前吃的貝殼有毒,我和蠻子吃的最多,我倆中毒了?
這些念頭都只是一瞬間,最後我徹底陷入了昏迷。
昏迷過程中,我感覺有人走來走去,周圍很亂,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特別冷,迷迷糊糊中,我又聽到一個聲音說:“不對勁,這裡會不會有毒瘴?”由於意識模糊,雖然我聽的到他在說什麼,但我卻無法辨別他的聲音屬於誰。
又一個聲音說道:“已經暈過去兩個了,怎麼辦?”
接著有人似乎是在對我說話:“孫邈,孫邈?靠,他似乎很冷,衣服,脫衣服給他蓋上。”緊接著,我又感覺自己被人抬了起來,放入了一個相對溫暖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靜下來了。
在整個昏迷過程中,我除了難受,還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就好像靈魂要從身體裡掙脫出來一樣,靈魂離我越遠,我就感覺越冷,最後被冷醒了。
醒來的時候,我眼前是一片昏黃的光,頂部是黑紅色的石壁,空間比較狹窄罵我先感到的是冷,緊接著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