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大伯三人送進了精神病醫院,透過初步的檢查,醫院確認了大伯等人的症狀,並確認收留,我和孫二時不時的會過去探望,他們的情況在治療下有了一些好轉,至少會自己去廁所,自己吃飯了,偶爾腦袋清醒的時候,還能認出我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和孫二開始思考未來的事情,其實孫二完全可以從這件事情中擺脫開來,甚至透過小黃狗那邊的關係網,給他弄一個合法的身份也可以,他只需要稍微做個整形手術,甚至不做手術,直接移居國外也形,但他的記憶和我完全一樣,這些記憶,迫使他不能一走了之。
為了不引起懷疑,他一般在外人面前不常開口,特別是小夢和小劉,這導致小夢有一天拉著我的手,悄悄說:“老闆,你的朋友好酷啊,冷冷的,個子又高,很萌唉,晚上讓他陪我們吃飯唄。”
我靠!作為一個女人,你有點兒節操好不好,萌你妹啊萌。我義正言辭的拒絕道:“他不是三陪。”
事實上,即便我們想再多,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但我知道,這件事情還沒有完,我們之所以能活著走出雪山,與我們還有利用價值有很大的關係,或許不久後,姓趙的就會找到我們頭上來,這一年來,我已經經歷了太多,經驗告訴我,坐以待斃不是一件好事,這一次,我們必須主動出擊。
快要過年時,父母打電話讓我回家,但大伯這邊走不開,便和孫二兵分兩路,他回家過年,我繼續留在天津,鋪子歇業,小夢和小劉也回了老家,我在電話裡和小黃狗商議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一致認為要主動出擊,關鍵就在於,要找到鬼魂陳。
趙姓勢力也在尋找,但他們都找不到,我和小黃狗又該怎麼尋找?
就這樣捱到了過年,一封郵件改變了我接下來的生活。
那是來自北京的一封郵件,署名是一個拼音:li
郵件裡寫了這樣一句話:“我可以救你。”緊接著,便是一個通訊地址,但沒有電話。
如果是平時看見這封郵件,我肯定會以為是惡作劇,但這郵件上的五個字太巧合了,以至於我鬼使神差的回覆了這封郵件:你是誰?
我剛回過去沒多久,那邊便有了回覆,沒有文字,對方發過來一張照片,我一看照片的內容,頓時呆住了,照片裡有我大伯,大伯旁邊,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他們互相交握著手,顯得很親密。
我發誓,除了給女病人號脈,我還從來沒見過大伯和那個女人拉手,照片上的兩人都很年輕,大伯穿著有些發黃的白襯衫,旁邊那個女人穿著百褶連衣裙,在那個年代,是比較流行的款式,一般都是家境好的姑娘才買來穿的,我幾乎立刻就猜到了照片上的女人是誰:阿莉。
對方怎麼會有這張照片?他和大伯是什麼關係?發這張照片的目的是什麼?
我再次看向郵件的名稱:li
難道是莉?
可是阿莉早已經死了,對方究竟為什麼這麼裝神弄鬼?
我又回覆: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這下子對方沒動靜了,我有些心急火燎,須臾,孫二打電話給我,說道:“我收到了一封郵件。”我知道他還保留著‘自己’的習慣,郵箱和各種賬號都用的我的,這封郵件,他顯然也看到了。
“我已經知道了。”
孫二道:“現在怎麼辦?我們去北京找那個人?”
“我不知道他發這個郵件有什麼用意,但應該和大伯有關。”
孫二道:“要不我去?”
“得了,你在家裡多留一段時間,沒露餡兒吧?”
“我和你有區別嗎?露什麼餡兒,你腦袋塞豆腐渣了吧。”我們各自囑咐幾句便掛了電話,第二天我去了北京,此刻已經是過年後的第十一天,年味兒已散,北京城又恢復了我所熟知的樣子,灰霾和白雪交織在一起,車流穿梭,行人縮著肩膀來來回回,我這次沒去找小黃狗,直接打了個車,按照郵件裡的地址而去。
到了地方是一棟小別墅,道路兩旁是光禿禿的梧桐樹,人比較少,沒什麼人氣兒,我按了門鈴,有個婦女過來應門,說明來意後,她讓我在客廳等,透過佈局來看,這裡看起來雖然不豪華,但擺放了很多古物件,屋主人屬於比較有錢的。
我在北京認識的有錢人,也就只有小黃狗了,這一個人又是誰了?
須臾,從樓上下來一個老頭,我看見他的模樣,頓時覺得眼熟,再仔細一想,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這……這不是大伯曾經來北京看過病的那個老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