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
這時,我們已經下潛到一定深度,我發現水開始變涼了,溫度有些低,如果不是我們一直處於運動狀態,我感覺自己一定會凍僵的,而且周圍的水流也有些不平穩起來,水流彷彿有種拉扯力,再將我們往下拉一樣。
難道水下有漩渦流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越往下,拉扯力只會越來越大,我們到時候想脫身都不可能,姓陳的到底是怎麼想的?給我們一點提示也好啊!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周圍的拉扯力,果然開始加大,我甚至有點穩不住身形,鬼魂陳拽著我胳膊的手也加大了力道,我心知這樣下去不行,便拍了拍鬼魂陳的肩膀,指了指對面的石壁,示意眾人都往那邊遊,也好找一個支撐點。
石壁也很多不規則的凸起,偶爾也有裂縫,我們各自攀著這些石壁保持穩定,但鬼魂陳依舊在往下,這時,小黃狗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在下面的鬼魂陳,衝我打了個手勢,詢問我怎麼回事,我只能搖頭表示不知道,小黃狗似乎在罵人,隨後繼續往下。
我也想清楚了,鬼魂陳又不蠢,總不至於自己去送死,他這樣做,肯定是有什麼發現,這裡可視度很低,再耽擱下去,鬼魂陳的鬼影兒都看不見了,我們連忙往下游,在水流的拉扯中,死死拽住裂縫往下,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扎西的父親居然將手往裂縫裡伸,似乎是在掏什麼東西。
我對這樣還是挺照顧的,畢竟他算是無辜受了牽連,眼鏡兒硬逼著他下水後,也不管他能不能跟上,因此扎西的父親落在最後一個,須臾,他將手拔了出來,我一看,頓時目瞪口呆,他竟然掏出了一個螃蟹。
這地方有活物!
原本我覺得能生活在溫水裡的老鱉已經很神奇了,沒想到這水底下竟然還有水螃蟹,除了海蟹,大多數的螃蟹都是淺水動物,一般不會生活在深水裡,但扎西父親手中的螃蟹也不知是什麼品種,個頭兒很大,青殼白肚,螯很大,估計肉比較足,我想起蒸螃蟹佔醬的滋味,頓時嚥了咽口水,這十天都是吃餅乾糊,我已經吃的快便秘了。
這螃蟹能在這地方生存,還能長勢如此好,估計和這裡的水溫有關,扎西的父親看了看螃蟹,顯然也覺得稀奇,但最終還是將螃蟹放回了縫隙中,我朝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再耽擱,便繼續往下潛,由於這會兒功夫,我和扎西父親已經落到了最後,只能看到眼睛兒的背影,至於鬼魂陳等人,人是看不到了,只看得到探照燈的光圈。
生死雪域第五十六章火山口
我一邊想著出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逮兩隻螃蟹,一邊跟緊前面的眼鏡兒,對於這個人的身份,我一直保持著一種警惕,因為他和小黃狗之間,並不是從屬關係,而像是有某種協議,他也不太聽從小黃狗的命令,按理說,這次行動,是不該有外人進來的,小黃狗之所以會這麼做,必然有什麼原因。
這個眼鏡兒究竟是誰?為什麼小黃狗似乎顯得有些忌諱他呢?
正想著,眼鏡兒忽然回過頭,眼神恰好直視著我,十分奇怪,緊接著,他忽然就加速了,遊動的特別快,幾乎沒有抓旁邊的山石,整個人就彷彿被那股巨大的拉扯力忽然往下扯一般,瞬間我就看不到他的人影,只看得到搖曳的燈光,那光芒很不穩定,顯示著拿著它的人,現在狀況很糟糕。
不好,這眼鏡兒該不會被水攪住了吧?我感覺攀著石壁下去,準備拉他一把,不管在外面有什麼恩怨,但現在在水底,情況不明,最重要的就是團結,否則一盤散沙,關鍵時刻,只會拖後腿。
我雖然對眼鏡兒沒有好感,但也不能不去管他,然而就在這時,他的手電光忽然消失了,彷彿是探照燈一下子沒電似的,我瞬間什麼也看不到了。
水底下聽不見聲音,而小黃狗等人又都在前面,根本沒有意識到眼鏡兒的狀況,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但速度依舊提到極限,再快就只能放開石壁,任由水往下扯了。
須臾,我游到了眼鏡兒探照燈關閉的位置,但是這裡已經空無有人。
他會不會已經去追趕小黃狗等人了?
這麼一想,我有些急,動作之間就大膽了起來,好在我身手也算利索,便和小黃狗等人逐漸拉近距離,漸漸的已經能看到王哥的身影,他對我比較不放心,時不時的便會回頭看一下,最後乾脆停下來等我,我倆回合後,我並沒有看到眼鏡兒,心頓時就沉了,立刻將手圈成圓,然後比在自己眼睛上。
王哥看懂了我的手勢,搖了搖頭,表示根本沒有見過眼鏡。
即便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