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被打造成四方形,鋪著獸皮,獸皮上躺著一個女性,面板很紅,皺紋深,也看不出具體年紀,大腿部位血淋淋一片,上面還糊著黑乎乎的草藥,很多蚊蟲圍著她飛舞,不斷有痛苦的呻吟冒出來。
原本我對這些土著人保持著挺好奇的感覺,現在一見這場面,看著蚊蠅飛舞,聽著痛苦的呻吟,什麼土著人還是現代人,全忘到一邊了,對鬼魂陳道:“陳老大,你趕緊救人,這傷可太慘了。”粗略一看,應該是某種大型生物咬出來的傷口,鬼魂陳皺了皺眉,也不嫌惡心,將上面敷的原始草藥弄乾淨,露出裡面幾乎要腐爛的肉,隨後他拿出了麻醉劑,注射後,病人的呻吟很快停止下去,樹洞外圍觀的眾人漸漸鴉雀無聲。
接下來的過程便是切割腐肉,上藥、消炎,鬼魂陳雖然是道醫,但做起來還是很熟練,等一切收拾完畢,鬼魂陳吩咐給病人換一個乾淨房間,我們幾人受到了很熱情的招待,很快便有食物送上來,除了野果和烤肉外,還有一盤白色蠕動著的吧唧蟲,我頓時什麼胃口也沒了。
二分頭說要跟我打賭,誰敢吃下去就贏一萬塊,我以為他隨便說說,於是道:“你吃,你敢吃我給你十萬都行。”二分頭臉皮很厚,抓起一隻蟲子,嘴裡頓時吧唧一聲響,說道:“有點甜味兒,黏糊糊的,像吃年糕的味道。”
兄弟,你還能再噁心一點兒嗎?
“十萬,你欠我的。”
我有種撞牆的**,就在這時,一個女首領忽然帶了四個男人進來,和波粒兒交談,很快我便明白,這四個男人就是我們的酬勞,簡單來講,就是奴隸,她們將人送給我們當酬勞,是虐待還是去拼命,都由我們說了算。
第九章凱門鱷
我一心只想著救人,奴隸這種遙遠的詞彙,突然真真實實的出現在面前,我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正打算拒絕,鬼魂陳卻點頭同意了。
靠,真沒人性。
不用說話,我都知道鬼魂陳再打什麼主意,這四個土著人,估計已經成為犧牲品了。我的奴隸是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人,特別瘦,目光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他們似乎明白自己的命運,但並沒有表示什麼不滿,反而充滿了堅定,看的我有些不自在。
在波粒兒的介紹下,我知道這個奴隸的名字叫魯西,第二天一早,給傷患重新上藥過後,我們留下了一些藥品,囑咐使用方法,便繼續上路。
四個土著人非常有自覺性,甚至可以說是奴性,接下來的吃、住、行,幾乎都被他們一手包辦了,而且累了休息的時候,還會主動按摩服務。
我祖上是八輩兒貧農,哪裡享受的了這個,只覺得我們幾人,有一種在欺負弱小的感覺。
到了下午時分,我們走出了這片領地,不久便聽到流水聲,也就是我們和楊博士等人約定的地點,楊博士三人繞路,會比我們晚到幾個小時左右,我們便在岸邊的升起火,魯西和另外三個奴隸分頭合作,抓魚的抓魚,打鳥的打鳥,我幾乎只是在石臺上小憩一會兒的功夫,吃食便的置辦好了。
除了我覺得不自在以外,鬼魂陳幾人都挺習慣,這些萬惡的奴隸主,就知道欺負貧苦百姓啊。我們吃的時候,魯西等人就在邊上等著,準備撿我們吃剩下的,我哪裡受的了這個,啃了兩口魚就坐不住了,將魯西逮到旁邊,分了半條魚給他,魯西嚥了咽口水,明明一幅想吃的模樣,嘴裡卻嘰裡呱啦的直搖頭。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趁他嘰裡呱啦的時候,我直接將魚塞進他嘴裡,這小子乖了,狼吞虎嚥,就差沒將魚刺吃下去,由此可見,我是個好主人。
一會兒,大齙牙和二分頭也穩不住了,把自己的奴隸叫來一起吃喝,就鬼魂陳凝然不動,那廋巴巴的土著人看起來很可憐,眼光十分羨慕的盯著我旁邊的魯西,但我將吃的遞給他,他又不肯接受,只鬼魂陳吃剩了才慢慢啃,好在鬼魂陳這人吃的不多,還是能吃飽,這一刻,做人之間的差距就出來了,有些人可以很淡定的指揮別人做事,而我就屬於那種不太會指使人的那種。
簡單點來說,就是**絲,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沒有使喚人的命。
吃晚飯後,我沿著水邊溜達,魯西寸步不離,身上帶著毒箭,顯得很警惕,如果不是因為語言不通,我真想讓他別這麼緊張,他一緊張,我都沒心思逛了,就在這時,上方的水流出忽然飄來一個東西,我一看就愣了,是件衣服,確切的來說,是半件衣服。
我剛想下水去撈,魯西已經先我一步跳下水,將衣服遞給我,我一看,是件撕成兩半的襯衫,襯衫的另一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