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切我就看不清了。
但由於身體太痛,我這種昏迷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甚至很快我就醒了過來,而且還覺得精神並沒有重傷後那麼糟糕,我腦海裡冒出四個字:迴光返照。
第三十五章受傷
我昏睡的時間大概只有幾分鐘,睜開眼時,鬼魂陳和他的奴隸依舊在艱難的抵抗那些怪物,而且數量並不見減少殺了一個,從出口又會飛進來另一個。
意識恢復過來,那種鋪天蓋地的痛苦就更加清晰了,我雖然想起來幫忙,但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允許,鬼魂陳和那個奴隸,幾乎渾身是血,我從來沒見過陳老大流這麼多血,一時間心也涼了,掙扎著想爬起來,這時,那奴隸終於支撐不住趴在了地上,旁邊的怪物看準幾乎,立刻朝那個奴隸撲了上去,鬼魂陳嘴裡嘶了一聲,在那些怪物撲向奴隸的一瞬間,一腳踢了出去,他這一腳力道夠大,瞬間將奴隸踢的在地上蹭。
但也避開了那些怪物的攻擊,怪物收拾不及,指爪全部抓到了地上,鬼魂陳瞄準這個機會,又是兩柄飛刀射出,銀線一牽,帶了血的飛刀又收回來,他的雙手幾乎已經被飛刀帶出的血,染的鮮血淋漓。
那奴隸的生命力特別頑強,求生意志很堅定,被鬼魂陳踢出去後,又想爬起來,受到他的鼓舞,我也跟著爬,但我身上的傷要比他嚴重,我越掙扎,血流的越多,這時,鬼魂陳冷冷道:“待著別動。”
我想自己之前是誤會鬼魂陳了,我看不慣他對待奴隸的態度,但現在我有些明白,他這個人不會在這些細節上講究,或許細節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他有點兒像一面盾牌,在你飢餓的時候,不會讓出自己的食物,但在你生死關頭,他卻願意挺身而出。
哥們兒,我以前錯怪你了,之前問候你祖宗十八代的那些話,我全部收回。
這時,那奴隸已經爬起來,他被鬼魂陳一腳踹出去,也不知鬼魂陳是有意還是無意,踹的方向恰好就是我發現的那個石蓋,奴隸立刻開啟了石蓋子,嘴裡發出誰也聽不懂的叫聲,鬼魂陳猛的一回身,將我從地上一撈,又迅速將旁邊的楊博士撈起來,夾著我倆就往那個石蓋子出處跑,那奴隸也在此時跳了下去。
那石蓋子下方的環境究竟怎麼樣誰也不清楚,但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下面就算是下水道,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跳了。
我剛才還回光返照挺有精神,但這會兒只覺得痛苦難忍,渾身彷彿在火上燒一樣,再加上失血過多,鬼魂陳帶著我往下跳的那一瞬間,伴隨著失重感,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暈了過去。
這一暈就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中,唯一的感受只有痛,但我還保留這一點意識,潛意識裡只有一個念頭:快跑,快跑,我們一定要逃出去。
我腦海裡彷彿出現了一幅被怪物追的樣子,我一直跑,一直跑,然後就感覺後背一陣劇痛,被一對爪子給弄穿了,這一下子,便猛然驚醒過來。
有光,但光線很暗,光源來自於一隻手電筒,手電筒似乎已經亮了很久,電力很微弱,因此我只能看見方圓三米左右的情況。
這裡很安靜,沒有怪物,看來鬼魂陳帶著我們跳下那個石蓋後,我們就脫險了。
我低頭檢查自己的傷勢,發現身上大的傷口都被包紮了,包括箭頭和後背的傷勢,似乎還上了麻醉一類的,反而感覺不到疼,但是手腳又可以自由活動,十分神奇,我猜測估計是鬼魂陳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為我們止痛。
想到此處,我趕緊去看其他人,在我旁邊不遠處,是同樣昏迷的楊博士,她身上原本穿著短髮女人的外套,現在外套半褪在腰間,上身**,被紗布裹成粽子,後背的血也止住了,如果是鬼魂陳乾的,這小子真是佔便宜了。
我又去看鬼魂陳和那個奴隸,但我只看到奴隸也同樣昏睡在那裡,身上的傷口也做了處理,鬼魂陳卻不知去了何處。其餘的地方便是一片黑暗,我撿起手電筒往黑暗處走,一邊觀察環境,一邊喊鬼魂陳的名字:“陳老大?陳默?陳哥……”
叫了半天沒人應,也沒看到他的人影,而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果然是之前跳下來的石蓋,因為我發現它就在我們頭頂,側耳傾聽,還可以聽到外面隱隱約約傳來微小的振翅聲,那些玩意兒還沒有走。
它們的眼睛,讓我想起了石陣裡那隻血紅的眼鏡,彷彿是那玩意兒化身成這種怪物來找我們索命一樣,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這應該是一個地窖,高接近三米,具體有多大不太清楚,因為我沒有走完,這時,從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