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種熟悉的感覺,那好像是民國小姐?
但我有些不確定,於是看向鬼魂陳,他雙手環胸,坐在一張紅木椅上,慢吞吞的說道;“是我的保鏢。”
我頓時欲哭無淚,道:“兄弟,你的保鏢可真夠特別的,能不能讓她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鬼魂陳看了我一眼,從自己兜裡撈出了一樣東西,是一個小孩兒巴掌大的錦囊,底色是紫色,上面描金繡著一些古怪的符文,開口處是一條黑線扎著。
這東西我到是認識,這叫‘仙葫蘆’,在民間很多地方,都有請仙的習俗,這些仙大多不是什麼正仙,而是狐鬼精怪一類的東西,這些東西不需要大的供奉,而且請一家,便認準一家,就像一個家庭御用保鏢一樣。
仙葫蘆的造型,有葫蘆,有精囊,有形似鼻菸壺的,不過以葫蘆造型居多,錦囊倒是比較少見。
請仙的人準備一個仙葫蘆,請回來的仙便會居住在仙葫蘆裡,將仙葫蘆佩戴在身上,裡面住的狐鬼精怪會時時刻刻保護平安。
這種手段大多不是正常人家會用的,屬於旁門左道,很多人靠養狐鬼精怪來發財,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這請仙進家門不難,難的是這仙不好送走,我之所以知道,是大伯曾經給我講過他一個病患的故事。
那個病患是一個大老闆,請了一個鬼仙,有那鬼仙在旁,事事都逢凶化吉,生意上遇到什麼難事,鬼仙都會出動幫忙,或是給他解決對手,或是給他製造機會,就這樣,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鬼仙的要求也越來越多,等到生意穩定時,這大老闆身體有些跨了,養仙葫蘆,本身就需要自身精血供養,老闆生意已經穩定,便有心將鬼仙送走,結果這鬼仙送走一次回來一次,每次一回來,總有一些報復,先是家裡的傢俱爆炸,後來就是託夢嚇唬家裡的小孩子,小孩子整夜做噩夢,嚇的都不敢睡覺。
這樣一來,富豪更不敢養仙葫蘆了,按照送神的方法,第三次送仙葫蘆,這次,那鬼仙果然沒有回去,但沒過多久,家裡人就一個個離奇暴斃,先是年邁的父母,接著是妻子,有心求鬼仙寬恕,也為時已晚,不得已,只能找上大伯。
後來這事兒大伯爺解決不了,也不知那富豪的後果如何。
我看著鬼魂陳拿出仙葫蘆,將領口開啟,房間裡的燈忽然啪的一聲關閉了,黑暗中,似乎有一道白影一閃而過,只一瞬間,燈又自己亮了起來,再開始,鬼魂陳已經迅速將袋子的領口紮好。
我想起那富豪後來慘狀,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對鬼魂陳道:“你養仙葫蘆?兄弟,這東西雖然能幫助人轉運,但後果很嚴重,你還是把她送走吧。”
鬼魂陳慢吞吞的說道:“我不養這東西。”
我道:“你騙鬼啊,我認得這錦囊。”
“哦。”鬼魂陳淡淡道:“我自己不養,都是拿去賣給別人。”說著,他腰間竟然抖出了一串仙葫蘆,顏色各不相同,上面繡的符文也不同,其中一個很像狐狸,鬼魂陳見我盯著那個錦囊看,便道:“這個十萬,是隻狐仙。”末了,他突然加了句:“母的。”
我只差沒吐血,合著這小子炸死以後,這麼快就找到第二職業了?我對於這些東西實在很畏懼,連忙道:“你還是賣給別人吧,趕緊收起來。”
帶鬼魂陳將那一串裝了各種詭異東西的錦囊收起來,我才道:“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可都聽到了,是不是該給個解釋?陳老大,你這次拿我當擋箭牌,害的我被人監視,是不是應該補償?”
小黃狗見此,搖了搖頭,道:“都坐下說,既然你都聽到了,那也就沒什麼好瞞的了。”
我們三人落座,我問道:“你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小黃狗指了指鬼魂陳,道:“這你得問他,我懷疑,你們帶出的那個東西,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不等我開口,小黃狗便解釋起來:“首先是那塊古怪的石頭,它內部那個空間,明顯是人為開鑿出來的,然後再將那個鐵球放進去……”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立刻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只覺得自己的腦海裡一片混亂,我道:“你不用告訴我那個鐵球是怎麼進去的,我只想知道,那個東西有什麼用?你們這麼關心那個鐵疙瘩幹什麼?還有,那個地方……究竟是指什麼?”
小黃狗和鬼魂陳沒人說話,我道;“說實話,我覺得自己挺悲劇的,這麼久來,犧牲了這麼多,到頭來,卻還是一無所知,如果你們真的覺得沒有必要告訴我,那麼我們三個現在或許根本不該聚在這裡。”
小黃狗長長的舒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