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汙肚或許只是一個障眼法,假貨在拿了地圖後,根本無法藏在身上,事實證明,後來鬼魂陳確實讓人搜了他的身和裝備,因此,貪汙肚很可能是他的一個合夥人,在盜走地圖後,地圖就暫時交給貪汙肚保管了。
他跟我講,當時他是追蹤著大伯的痕跡,才走到鹽鹼地,發現機關已經被人開啟,而真想很可能是,機關是他和貪汙肚一起開啟的,至於後來他和貪汙肚為什麼會分散,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假貨手裡有龐夏古城轉魂鏡的密碼圖,那副圖很可能記載了這個藏寶地的結構,他能知道某個暗道的機關,到也並非不可能。
正想著,鬼魂陳已經帶著剩下的兩個出來,是神色疲憊的小黃狗以及他的另一個手下,袁大志。
好在他們的裝備都還齊全,被鬼魂陳一併解救了出來,我們一行五人,架起了固體燃料,一邊取暖,一邊吃吃喝喝,我之前吃了些東西,現在到不是很餓,反而是小黃狗和他的三個手下比較飢渴,只顧吃,也不跟我們說話,須臾,小黃狗毫無形象的抹了一把嘴,目光打量著我和鬼魂陳,道:“你們兩個怎麼走到一起了,其他人呢?”他說最後一句話時,目光是看向我的。
我知道他在問大伯,當時我和大伯一起失蹤,他會問我也是理所當然,只是這會兒,我反而不知該怎麼開口,想到大伯很可能被隨意扔在某個角落,正滿滿腐爛的屍身,就有種說不出的痛苦。
小黃狗精明過人,見我神色不對勁,臉色一變,道:“是不是師父出事了?他很快又道:“是那個姓王的乾的?”
我點了點頭,勉強剋制住自己的聲音,道:“大伯已經去了。”
小黃狗神色驚愕,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語調帶著疑惑:“師父去了?”我又點了點頭,小黃狗旋即沉默了,這種沉默保持了很長時間,最後小黃狗抬起頭,神色已經恢復平靜,但眼球有些發紅,佈滿血絲,他鎮定的問道:“是誰幹的,是不是那個姓王的使得詭計?他心機太深,居然可以潛伏在我們身邊這麼久。”
我道:“跟王哥無關。”
小黃狗平靜的神色瞬間產生了裂痕,顯得有些猙獰,道:“他是泥帶出來的!害我差點兒全軍覆沒,師父,你的大伯也死了,你居然還袒護他?”
我看得出小黃狗為了大伯的死,是真的暴怒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大伯雖然嘴上沒有說過,但我知道,小黃狗是他最驕傲的徒弟,在收留小黃狗的四年裡,他實際上也在盡最大的努力,希望能夠感化小黃狗,在小黃狗身上付出了很多,後來小黃狗的背叛,對大伯來說,實在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也是一個終身的遺憾。
如果大伯能看到小黃狗此刻的模樣,大概會感到諸多安慰。
我拍了拍小黃狗的肩膀,道:“事情有很大的誤會,你聽我講。”接著,我將真假王哥的事情告訴了小黃狗,小黃狗聽完,忍不住抓了抓自己頭上的黃毛,嘆了口氣,道:“原來姓王的真的死了,他跟你出山,可算有情有義。”
我忍住想流淚的衝動,平靜道:“是啊,可惜,我居然到現在知道他的死訊。”
小黃狗沉默了一下,又看向鬼魂陳,咄咄逼人的問道:“這麼說,那個假貨其實是你原本的上司?你連自己的上司都不認識?我不信。”
他這句話,事實上也是我心中的一個疑點,只是鬼魂陳一路上對我怎麼樣,我心裡跟明鏡似的,沒有他的屢屢相救,我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因此這個問題,我一直壓在心底沒有問。
他替上頭辦事,總該見過上頭的人,又怎麼會一直認不出假貨?又或者,我們假設,那個假貨的地位,和他的地位是一樣的,是上面新派出來,負責寶藏事宜的人選,那豈不是說,早在龐夏古城的時候,鬼魂陳就已經不受到信任了?
再者,在龐夏古城的似乎,鬼魂陳曾經看到的黑衣神秘人,也就是現在的假貨,他當時曾經追過假貨,卻追丟了,換句話講,假貨的身手,只怕和鬼魂陳不相上下,是什麼組織,可以不斷培養出這麼多身手不凡的人?
小黃狗的話問完,鬼魂陳冷冷的盯著他,卻沒有開口的打算,小黃狗顯得有些惱怒,道:“姓陳的,我不吃你這一套,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也不過是一隻無爪貓,你也別怪虎落平陽被犬欺,雖然你今天救了我和我的弟兄們,但你身上的疑點太多了,我不允許還有任何的威脅存在,如果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他這話一出,三名忠心的手下已經提槍,黑洞洞的槍口從三個方向對準鬼魂陳,鬼魂陳背靠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