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結果我們往前走了沒一段距離,前方的賤嘴突然哎喲一聲。
我忙道:“咋回事兒?”
緊接著,便聽賤嘴的悶聲道:“摔死我了。”張易霄嘴裡嘶了一聲,道:“怎麼會這樣?”
我覺得有些沒頭沒腦,於是扒開張易霄的肩膀往前一看,只見在張易霄前方三四米處左右,地面露出了一個方形的大洞口,洞口幾乎佔據了整個地道,只有挨牆的兩邊,有約二十厘米左右的落腳點,賤嘴則完全不見了蹤影。
不用說,他肯定是掉到前面的土洞裡去了。
我和張易霄趴在土洞旁邊往下看,只見這個土洞高約三米左右,長約有兩米多,賤嘴此刻正四腳朝天的倒在土洞裡,嗷嗷直叫。
我道:“這地方怎麼會有個洞?小賤,你走路好歹也留神點兒,你這麼重,要把你拉上來可夠費勁兒的。”
賤嘴一邊哀嚎,一邊試著站起來,道:“姓孫的,你***就缺德吧,哥們兒我屁股都快摔開花了,趕緊把我拉上去。”說話間,他掙扎著站起來,結果疼的呲牙咧嘴。
我心說不好,別真是摔出什麼問題了吧?正打算問他要不要緊,賤嘴便將手摸到屁股後面,動作下流的摸過來摸過去,我趕緊道:“哥們兒,有人在呢,你注意點影響。”
賤嘴不搭理我,片刻後,他手一頓,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緊接著便往外拔,我一看,竟然是一截小拇指大小的尖木頭。
緊接著,賤嘴低下頭,打著手機,似乎是在觀察地下的情況,隨即便聽他罵道:“**,這是個機關!”
我道:“什麼機關?專門用來對付肥胖人員的?”
賤嘴道:“姓孫的,再敢往哥們兒傷口上撒鹽,哥們兒就往你嘴裡塞狗屎。我剛才走的時候,前面是沒有洞的,結果一踩下去救踩空了,而且這下面有很多倒刺,只不過都是木頭做的,已經爛掉了,要是沒爛,我現在肯定被捅成刺蝟了。”
我和張易霄驚了下,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兩人趕緊合力將賤嘴拽了上來,他一上來,立刻嗷嗷直叫,道:“背上還有,趕緊給拔出來。”我倆一看,只見賤嘴後背上,插了好幾個木籤子,好在他脂肪夠厚,木籤子全紮在表皮上,只受了些皮外傷。
我倆趕緊將他背上的木籤子拔下來,賤嘴道:“不行,不行,得消毒,這些木頭都不知埋了幾十年了,肯定有很多細菌,孫子,醫大畢業的高材生,趕緊的,拿出你的專業本事來。”
其實賤嘴出國後,我們一直沒聯絡,他雖然知道我在學醫,但根本不知道我具體學了哪個專業,我那專業實在太丟人,也不好說出來,便道:“咱們眼下沒有消毒手段,不過我聽說人的口水可以消毒,要不我借你點兒?”
賤嘴噎了一下,道:“這麼說我到時候還要還你?別介,我現在就還給你,張嘴,我吐了啊……”
我直接就踹了他一腳,罵道:“噁心不噁心,這點兒小傷消個屁毒,別裝死了,你要想被那些和尚逮個正著,就自己在這兒躺著吧。”賤嘴估計也忌諱那些神經兮兮的和尚,立刻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我們眼前的方洞並不算長,成年人一個助跑就能跳過去,想必那些和尚應該是知道這裡的機關的,否則也不至於現在被賤嘴撞上。
我們三人挨個挨個的跳過機關,便接著往前走,這一次則更加小心翼翼了,我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破地方,又是挖地道,又是放機關,究竟是為了什麼?
像是瞭解我的疑惑,張易霄突然道:“我有一個猜測,只是暫時還找不到證據。”
我道:“什麼猜測?說出來咱們合計合計。”
“你有沒有聽過防空洞?”
我愣了一下,瞬間會晤過來。***,怎麼會把這茬兒給忘記了呢!防空洞是在抗戰期間,為了躲避敵人炮火的轟炸,用來保護人身、財物的安全而挖掘的洞穴。
1960年代中期開始,**強調突出備戰問題,要準備糧食、布匹,挖防空洞、修工事,並且提出“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的指示。
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全國展開了大面積的防空洞開鑿事業,
當時除了青壯民兵被組織參加挖洞,一些黑五類、牛鬼蛇神也被強制參加懲罰性勞動改造,每天十幾小時高強度的打炮眼、爆破、除渣。這樣的全民行動,使得當時的防空洞遍佈全國,甚至有傳言,國家曾經派一支軍隊,到崑崙雪山裡挖過防空洞。
當然,這個傳說是否屬實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