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發現了一個很不對勁的地方,道:“爺爺去秦嶺,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十年前,還有一撥人去過秦嶺,其中一個,和姓陳的長得很像。”
也許鬼魂陳這次會找上我們,不單只是為了轉魂鏡,還有陳炎的因素在裡面?
死在秦嶺那一個,會不會就是陳炎?
我這樣猜測時,大伯看了看前方的郝教授幾人,發現他們沒有注意我們,這才道:“或許是這樣,或許陳炎十年前就已經死了,但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卷土重來,還記不記得我給你講個,那個落馬的市長?”
我遲疑著,明白了大伯的意思。
鬼魂陳如果真的有能力,讓一位市長落馬,那要收拾我們,只是小意思,大伯之所以一直不想我參與進來,是怕我步上爺爺的後塵。
但他卻沒有考慮過自己,如果鬼魂陳對大伯下手呢?
我想到這裡,只覺得前途黯淡,這一切的一切,彷彿就是命中註定好的一樣,如果2013年的那個春節,鬼魂陳沒有到大伯家,那該多好。
我嘆了口氣,想到大伯先前說的話,不由升起了一絲疑惑。
他曾說過,轉魂鏡有四分,第一份在小黃狗手裡,第二份在這裡,現在已經在鬼魂陳手裡,第三份下落不明,第四份卻在我們手裡。
那我們手裡的這第四份是從哪裡得到的?
小黃狗當初潛伏在我們家裡,想要尋找的就是第四份,卻一直沒有找到,大伯把它藏在了什麼地方?
我壓低聲音,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難道當年秦嶺的轉魂鏡,真的被爺爺藏在手裡了?”
大伯拍了我一巴掌,道:“你就這麼想你爺爺的?”頓了頓,大伯道:“這份轉魂鏡是我自己收集的。”我嘶了一聲,道:“你?什麼時候?”
大伯道:“年輕的時候,這事情說來話長,我費了很多功夫,九死一生才拿到手,為了這事兒,當時的女朋友抱怨我失蹤太久,就跟別人跑了。”
我頓時恍然大悟,道:“你不是告訴我,是因為那姑娘嫌你窮嗎?”
大伯一瞪眼,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嘴。”
我撇了撇嘴,沒在女朋友得事情上糾結,而是想道:“那小黃狗手裡的那一份,又是怎麼得到的?”
大伯道:“不確定,或許,他手裡的那一份,就是當年秦嶺的那一份。”
我搖頭,否決道:“不可能。如果秦嶺的那一份真在他手裡,他為什麼還懷疑東西在我們家,來咱們家潛伏四年?”
大伯沒吭聲,估計我的話問到了刀尖上。
如果真按照大伯所說,那麼轉魂鏡的下落,就很清晰了,現在的分佈模式是:大伯一份,小黃狗一份,鬼魂陳得到一份,剩下的下落不明的那一份,很可能就是當年秦嶺失蹤的那一份,解開這個謎團,或許就能弄清楚事情的關鍵點。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轉魂鏡要四份合在一起才能用,那麼我們三撥人中,以鬼魂陳的勢力最大,他如果得到這一面轉魂鏡後,勢必會採取行動,得到我們以及小黃狗的那一份。
這樣一來,我總算明白了大伯為什麼要阻止鬼魂陳,想必小黃狗也明白這個道理,怕鬼魂陳對他下手,所以一直給鬼魂陳使絆子。
我忍不住道:“大伯,咱們要那東西,一不能吃,二不能用,咱們乾脆貢獻出去,從這件事情裡脫身豈不是更好?”
大伯吹鬍子瞪眼,道:“你說的輕巧,無論是黃天還是姓陳的,得罪哪一邊都是咱們吃虧,你將東西交給誰?而且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殺人滅口。”
我嘶了一聲,被嚇住了。
大伯又道:“你記住,不管什麼人問你,你都說不知道,咱們家沒有什麼轉魂鏡。”
我點了點頭,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最後我只能說道:“大伯,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手眼通天嗎?怎麼一遇到小黃狗和姓陳的就慫了?”
“什麼慫了。”大伯揪了我耳朵一把,道:“歷來,窮不於富鬥,富不同官爭,論財力,你大伯我能好吃好喝養你一輩子,但比起黃天來,就算不上什麼了,但論勢力,黃天鬥不過姓陳的,要知道,一級壓一級,壓死人的。”
按照大伯這樣說,我們手裡這塊轉魂鏡,還真是扔不了的燙山芋。
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消失的轉魂鏡只有一份,但對於鬼魂陳和小黃狗來說,消失的轉魂鏡卻有兩份,那麼只要我們這一份不出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