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賤嘴好不容易從土裡掙脫出來,他的腳帶出了一個東西,就是我們眼前的這隻人頭骨。
賤嘴愣了。
回憶著自己逃跑時的經歷。
當時由於土洞塌陷,賤嘴只顧著逃命,連乾屍的恐懼都忘了,但他記得,自己原本是可以在洞口完全坍塌之前逃出來的,但當時,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腳脖子上拉了一把,使得賤嘴慢了一步,這才被埋了一半。
賤嘴想到這兒,再去看眼前的人頭骨,頓時渾身發毛。緊接著,他也發現了人頭骨的質地不對勁,似乎像是玉石。
由於這事兒太過詭異,賤嘴想了想,將人頭骨用衣服包起來,一路小心翼翼的回房,等著我的到來,好跟我一起商量。
這段經歷不可謂不奇怪,但我卻覺得有些問題,我是比較瞭解賤嘴的,以他的脾氣,如果真遇到這種事兒,他肯定是一腳將人頭骨踹的老遠,但這次為什麼會帶回來?
我這麼一想,便問了出來。
賤嘴猛的嚥了咽口水,道:“你以為我想帶嗎?你看……”說著,他掀起了自己的褲腳,我一看,頓時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賤嘴的腳脖子上,竟然有一個漆黑的手掌印。
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賤嘴嘶嘶吸氣,道:“疼的厲害,別碰。”
這下子,我也無計可施了,我們兩人對著眼前的人頭骨,大眼瞪小眼,半晌,賤嘴道:“你別愣著,我知道你鬼主意多,到是分析分析,這究竟是咋回事兒?”
我道:“你自己有什麼想法?”
賤嘴指了指自己的腳脖子,道:“還能有什麼想法,擺明是撞鬼了唄,而且八成就是這人頭骨搞的,想讓我帶它重見天日呢。”
我道:“既然你心裡都有數了,還問我幹什麼。”
賤嘴叫道:“哎喲,孫子唉,想法是想法,但你不覺得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太不靠譜嗎?好歹咱們都是大學畢業,接受新時代教育,能不能別這麼迷信?你就給分析分析,這人頭骨究竟是什麼來歷?”
要是在以前,恐怕我和賤嘴的想法是一樣的,但現在,誰敢跟我說這世界上沒鬼,我就想抽他一巴掌,於是我說道:“新時代的教育雖然很先進,但老祖宗留下的知識也是有根據的。”
賤嘴愣了,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道:“你腳脖子上的東西,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是某個鬼兄鬼弟留下的,至於這個人頭骨……要想直到它究竟是什麼,砸開不就行了。”
賤嘴倒抽一口涼氣,就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半晌,他砸了砸嘴道:“你小子,以前膽子小的跟兔子一樣,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他眼光閃了閃,道:“但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說著,他便在房間裡轉悠起來,尋找能砸開人頭骨的東西,但這人骨十分堅硬,真要砸開,必須得要重一點的鐵器,但我們手頭上根本沒有。
或許能在地上摔開,但這樣一來,動靜未免太大了。
我趁著賤嘴瞎轉悠這段時間,將寺廟裡發生的變故一一講給賤嘴聽,一聽說成了嫌疑犯,賤嘴立刻嚷道:“不行,我得找張老大說清楚,我們倆是清白的。”
我道:“我和你當然是清白的,但現在沒有證據,事情已經不清不白了,不過那和尚死的實在蹊蹺。”
賤嘴想了想,道:“他是被嚇死的?”
“張大哥說,這個可能性很大。”
賤嘴嘀咕道:“難道我唱歌真唱的那麼難聽。”
我安慰道:“跟你的歌聲無關,如果是這樣,死的就不是他一個,應該是所有的僧人都被嚇死。”
賤嘴道:“去你媽的,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我倆在房間一合計,決定還是等晚上去見張易霄,看他究竟怎麼說。
由於這兩天風頭緊張,我們也不四處瞎逛了,儘量走些比較正大光明的地方,以免顯得自己行為鬼祟,緊接著,我們將人頭骨收了起來,賤嘴開啟窗戶通風,然而,他一推開窗戶,立刻便低聲叫道:“孫子,快看!”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又是那個人影。
他早上去一次,現在怎麼又了?
要知道,從我們這裡爬到那塊大石頭的位置,至少得整整一個小時,他就不嫌累得慌?
我和賤嘴對視一眼,賤嘴道:“這小子究竟是誰?”
“你怎麼確定是男的?”
賤嘴道:“這裡的女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