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好些人,據說那地方現在鬧鬼,一到晚上,就能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特別滲人。”
我心裡有些失望,但這時,嘴賤道:“既然那地方沒人,你怎麼知道那地方鬧鬼?”
小文不滿道:“誰說那地方沒人,當時被掩埋的,只是那些地勢低的,還剩下了一些活口,不過這些年,都陸陸續續搬出來了,現在裡面就剩一座古寺,偶爾也會有遊客去那兒旅遊借宿。”
嘴賤道:“去古寺裡借宿?我怎麼聽著怪滲人的?還有人特意往那兒走?”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小文道:“雖然清源鎮很偏僻,但據說周圍景色特別好,它背靠高黎貢山,腳踏怒江水,貢山山脈很長,而且海拔高,你們既然是來旅遊的,肯定事先了解過,一年四季,山頂都是雲煙霧繞的,吸引了很多遊客,有些是特意去清源鎮看風景的,有些則是去登山然後途徑古寺借宿的,不過如果你們要去,最好趕早。”
“為什麼?”我問道,看得出來,我這次問對人了,這小姑娘應該是本地人。
她道:“因為進山的車很少,一般一個月有一趟,我記得明天好像就是發車的日子,你們明天最好去汽車站問一下,錯過了就得下個月了,或者包車,很少司機願意去,包車你的錢包會被宰死的。”
嘴賤道:“沒事兒,哥哥們有錢,妹子,你喜歡什麼,北京烤鴨還是烤乳豬,我請客。”
他孃的,這小子幾年不見,還是這麼色膽包天,就算要送禮,也是鮮花、香水、戒指、項鍊,誰***回給一姑娘送烤爐豬的,活該現在還單身。
我忙道:“小文,別理他,越說他越來勁兒,再跟你打聽個事兒,你知不知道蠱王?”
“蠱?”小文臉色大變,道:“你們問這個做什麼?”
我心知不對勁,這反映也太大了,於是忙道:“怎麼?你知道什麼?”
小文搖了搖頭,道:“蠱王什麼的,我是不知道的,不過蠱我可知道,我是漢人,不懂這些,不過咱們雲南少數民族多,由以苗人為最,他們最擅長用蠱,我記得我小時候發生過一件特別恐怖的事。”
賤嘴又湊過來,道:“我最喜歡聽妹子講鬼故事。”
小文氣道:“不是故事,是真事。”接著,她講起了自己小時候親身經歷過的一件事兒。
那時候,小文才是個十一二歲的丫頭,家還住在農村,她家鄉是一個小村子,由於雲南民族雜居化,因此在他們村子裡,也住了兩戶‘漢苗’。所謂的漢苗,其實是當地民間的稱呼,就是說已經漢化的苗族同胞,他們保留了一些苗族的傳統,比如服裝、飲食等,但說話或者姓名都已經漢化。
當時,村裡已經流行外出打工,有些人在外面不學好,學了一身痞氣回村,村裡人大多老實,被這些痞子欺負的無計可施。
有一天,一個痞子找上了一個漢苗。
這個痞子,就是小文的親哥哥。
小文家裡比較窮,哥哥很早就出去打工了,哥哥在家時,是個挺老實的少年人,也不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是怎麼回事,沒過幾年,哥哥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學了很多壞毛病,抽菸喝酒打架,詐騙、調戲婦女,什麼不學好他幹什麼,小文父母都是老實人,管不住長大的兒子,也就隨他去了。
這天,小文的哥哥,終於將目光對準了村裡的一戶漢苗,那護人家家裡有個漂亮的女兒,她哥哥想跟人家發展一下‘革命關係’,沒事兒就去找那女孩兒,還總藉機吃豆腐,要麼拍拍人家的屁股,要麼藉機摸一下胸,女兒被糾纏的不行,找自己的媽告狀。
她媽媽就會養蠱,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第二天,小文的哥哥照常去‘吃豆腐’,結果晚上回家,整條手臂疼痛難忍,就像有什麼蟲子在咬他的肉一樣,但痛了一晚又好了,於是一家人都沒有往心裡去。
第二天,她哥哥又去‘吃豆腐’,在那女孩兒屁股上擰了一把,結果當晚回家,整條手臂就腫起來了。
小文的父母再老實,但居住在本地,也多多少少聽說過苗人會放蠱的事情,便讓小文的哥哥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小文的哥哥道:“你個老東西,讓我去給兩個娘們兒道歉,你安得什麼心?女人生下來,不就是讓男人騎的嗎!”
小文的媽媽一聽這話,頓時氣哭了,一家人徹底不再管他,而小文的哥哥照樣我行我素,三天之後……小文推開門叫哥哥吃飯,結果看見了哥哥的屍體,上面爬滿了一種黑色的,如同螞蝗一樣的蟲子……
賤嘴聽到這兒,咕嘟嚥了聲口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