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應酬,兩人客氣一陣,我們才離開。
出了門,我立刻道:“事不宜遲,咱們快去攔人,去晚了恐怕人就跑了。”
小黃狗知道我是在說鬼魂陳,他攔了我一把,道:“攔他幹什麼,事情已經過去了,你跟著瞎摻合什麼?”
我想了想,道:“你忍的下這口氣?”先是脅迫我大伯帶路,最後又在水洞裡扔下所有人,完了還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將我們的生死拋之於腦後,這口氣,誰咽的下?
小黃狗臉色也不好看,呸了一聲,道:“當然咽不下,但兄弟,大家好歹都是成年人了,難道你不動腦筋想想。他能毫不猶豫的撇下我們,也就是毫不在乎咱們的生死,這人的來頭肯定不小,你這麼衝上去,不怕他暗地裡使絆子,讓你自己失蹤在北京?”
失蹤?
我心裡咯噔一下,道:“那怎麼辦?”
小黃狗眼珠子一轉,道:“咱們先探一探,他來這兒是幹什麼的,跟我來。”緊接著,小黃狗帶著我七彎八拐,走到了我們最初的登記地點,這裡的前臺特別豪華,但只站了一位溫文爾雅的旗袍小姐,她臉上揚著標準的職業笑容,向我們鞠躬:“您好,兩位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我心說,有,我需要一個媳婦。
小黃狗雖然行頭穿的高富帥,但神情有些猥瑣,他四處看了一眼,微笑道:“麻煩你一件事,我想查一查,009房的客人,賣得是什麼東西。”
“這……”那美女遲疑了一下,道:“抱歉,我們這裡有規定,這個不方便洩漏。”雖然是這麼說,但那美女也顯得很忐忑,出入這個地方的,都是很有權勢的人,說到底,這美女也只是個高階打工者,沒有什麼背景,她估計是怕拒絕小黃狗後,會招來什麼報復,因此神色很忐忑的看著我們,顯得為難而又堅定。
我覺得這美女挺可憐,雖然對鬼魂陳賣的東西很感興趣,但還是道:“算了,要不咱們從別的地方入手。”
小黃狗抿了抿唇,突然衝那美女冷笑一聲,道:“小姐,希望你乖乖配合,好處少不了你的,否則……”他沒多說,眼神變得很冷,這種眼光我很熟悉,每次他殺魚的時候都是這種神情。
旗袍美女還是沒能經受住威嚇,翻了下登記本,給我們說了鬼魂陳的買賣資訊。
他賣的是一張拓本,根據名稱登記,是一篇名為《重陽札》的拓片,東西比較冷門,甚至可以說是聽都沒聽過,價格也不高,是五百萬。
我忍不住怔了一下。
名叫《重陽札》的拓本?難道是納衣寨石書上的那一份?鬼魂陳千辛萬苦得到它,到這兒轉手就給賣了?
我覺得不可置信,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難道是鬼魂陳吃錯藥了?
買家的身份也讓我怔了一下,是北京的一位藥材商,上面沒有登記具體名字,只寫了一個尊稱:謝爺。
這個謝爺又是什麼來頭?花五百萬買一張冷門的拓本?難道他知道拓本的用途?而且很巧的是,這《重陽札》在一般人眼裡算不得什麼,卻是醫者的至寶,難不成,這位謝爺,也知道《重陽札》的用處?
我和小黃狗面面相覷,一時搞不清楚狀況。
第五章做客
離開前臺後,小黃狗眉頭緊蹙,顯然也搞不明白鬼魂陳葫蘆裡賣了什麼藥,我越想越不對勁,道:“那個叫謝爺會買這張拓片,肯定是知道他的用處,不如咱們去問一問?”
小黃狗搖頭,道:“你今天所看到的人,十有**都是在幹見不得人的買賣,謹提醒非常高,絕對不是能去問的。”頓了頓,小黃狗道:“你很關心姓陳的?”
我道:“關心個屁,我是想抽他,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小黃狗也一臉贊同的神色,顯然對於在納衣寨被關小黑屋的事情記憶猶新,估計心裡想扁鬼魂陳的念頭不在我之下,想到這兒,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問小黃狗,鬼魂陳能來這裡,身後的背景必然也不一般,按理說,以小黃狗的勢力,多少也能瞭解一些吧?
比如鬼魂陳的來頭?
我問完,小黃狗搖頭,解釋說,他也是最近三個月才回來,有些老一輩的勢力,在他離家出走之前就已經記在心裡,但這幾年冒出來的年輕人,還真不認識。
我們想了想,覺得還是先回家,小黃狗派了手下的人出去探風。
他的手下,打扮大多如同黑社會,我懷疑,小黃狗家沒準兒真是販毒的毒梟,手底下的人一個個凶氣畢露,看的人有種毛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