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這些蟲子給活活燒死的?
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知道電鰻能放電,我知道豬籠草能吃蟲子,但我卻不知道,還有螞蟻會放火的,它們以為自己是紅孩兒嗎!火焰一起,面板頓時就覺得一陣灼痛,我立刻叫道:“打滾兒滅火。”說話間,我已經在沙面打滾,將火滅的乾乾淨淨,而其它的蟲子,依舊一擁而上,我本想往回跑,但一想到我們的裝備還在那兒,這些東西著物就著火,玩意把裝備給我們燒的一乾二淨,這茫茫沙漠,我們可如何是好?
這個念頭一轉,我立刻爬起來,也顧不得去看厚臉皮,發力朝著與我們棲身點相反的方向跑去,這些蟲子由於翅輕體重,飛的到不是很快,但我也很擺脫,回頭一看,就有一大團火跟在我身後,就像農村俗稱的火鬼一樣。
民間傳說,被火燒死的人,就容易變成火鬼,有時候走夜路,會發現某個地方突然像著了火一樣,而且火光顏色很正常,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等叫來鄉親們提水滅火,卻發現之前著火的地方安然無恙,這時候,走夜裡的人就知道,自己先前是看到火鬼了,這是極其晦氣的事情,如果不請道士作法,往往一年都會走黴運。
黑暗裡,風很大,但由於是在古河道底下,我還勉強能睜開眼睛,出去之後,便分不著南北了,在黑暗裡一通瞎竄,而身後的火螞蟻,就跟愛上我一樣,對我窮追不捨,我跑的腿肚子都打顫了,也不見它們停下來。
就在這時,視線的盡頭,又涼氣了一團通紅的火焰,我的心頓時就涼了,完蛋,前面也有著玩意兒,看來我今天是要和當初那隻考察隊,落個同樣下場了。
此刻火螞蟻追的很緊,我想轉道已經來不及了,四周都是殘埂斷壁,黑暗中辨別路徑本來就已經很困難,更別說現在這種情況,很快,我離前方的火團就近了,這時我卻驚了,因為那不是火螞蟻,而是真實燃燒的火,在火堆旁邊,還坐著幾個人,鬼魂陳、大伯、包著臉的王哥,還有五個我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個是個身穿新疆民族服裝的老頭,應該就是嚮導老阿滿。
他們都還沒睡,躲在一面背風的土牆後面,似乎在商量什麼事情,我立刻叫道:“快跑!有東西追我!”
我這一嗓子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大伯直接愣了,嘴張大,驚訝的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王哥最先站起了身,從眼神來看,似乎很激動。
其餘的人或驚訝或皺眉,顯然,我的到來並不受歡迎。
但很快,我身後追擊的火螞蟻也顯露出來,只聽鬼魂陳的一個手下怪叫道:“什麼東西!”緊接著原本還坐著的人,都從地上竄起來,一個個提著槍準備射擊。
我心裡叫苦不迭,用槍打螞蟻?吃飽了撐著了吧?他們不知道火螞蟻的厲害,因此並沒有做出逃跑的舉動,而火螞蟻一下子看見這麼多人,注意力很快就不在我一個人身上了,立刻又分成了好幾份,一份追我,其餘的向著鬼魂陳和大伯等人撲去,我大驚,一面掉頭跑,一邊叫道:“快躲,這些東西會放火!”
我顯然提醒晚了,不少人都中了招,緊接著,我便聽到鬼魂陳發號施令的聲音:“拿裝備跑。”那幫人訓練有素,一個個抄起裝備,就地一個打滾兒滅了火,緊接著便也開始逃跑,很快就追上了我。
而最可憐的是那幾匹駱駝,被拴著動不了,駱駝是老阿滿的命,他急的連忙去解駱駝的繩子,等繩子解完,他身上的衣服基本都已經著了,嘴裡發出痛苦的喲呵聲。
我心裡一涼,冒出強烈的不忍,但又沒有勇氣回頭救他,就在這時,異變突然發生了,鬼魂陳竟然猛的掉轉頭,手裡抄了一個摺疊鏟,抄起地上的沙就往身後的火螞蟻上面鋪,這些沙比較緊密,一鏟子沙撲過去,不少螞蟻掉到了地上,剩下的就往後退一截,我一看這架勢,鬼魂陳竟然是要去救老阿滿。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只顧逃命了,連忙道:“救人要緊,有鏟子的都拿出來!”此刻我和大伯兩人也顧不得敘舊,一行人邊跑邊拿裝備,大伯扔給我一把摺疊鏟,很快,我們一行人便會揮舞著鏟子不停鏟沙,逐漸將火螞蟻往後逼,而這也為鬼魂陳救老阿滿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很快,老阿滿身上的火就被撲滅了,和鬼魂陳兩人,立刻吆喝著駱駝狂奔,逐漸跑到了我們前面,我們剩下的人,一邊鏟沙一邊跑,很快,那些火螞蟻也知道我們不好對付,追擊的數量逐漸減少,到最後已經絕跡了,直到此時,我們才得以停下來喘口氣。
此時,我們依然是處於古河道的底部,只不過已經跑出了遺蹟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