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姜果然還是老的辣,看來瘦子早已經想好對策了,巴達衝我使那個眼色,顯然是希望我將桑澤再往前引一步。
但……該怎麼引?
老子又不是娘們,就是脫了褲子,人家也不看啊。
我收到巴達的眼神,立刻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也不敢大意,焦急之下,便餬口鄒道:“我家確實是開機關的,不過現代社會,大家都用保險櫃了,這行手藝連飯都吃不起,我也只是紙上談兵罷了,實不相瞞,從我爸那一輩起就改行學醫了,要不我讓我爸瞧瞧你家的病?八折!”
桑澤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藏獒,眼睛都充血了,叫道:“混蛋,騙我!”
他的氣勢實在是兇悍,那不是街邊混混的裝腔作勢,而是一種殺過人之後才會形成的血腥氣,就桑澤動怒的一瞬間,我承認自己真的是腿軟了,因為他的兇殺氣太濃,我幾乎毫不懷疑,他下一刻就會擰刀朝我腦袋上砍下來。
但也不愧我鋌而走險,這一腔話,激的桑澤立刻往前,擰刀的手往上抬,似乎真想來砍我。他一家人自小受盡歧視,對於自身疾病的態度,已經到達一個扭曲的地步,我剛才那一番話,顯然刺激他不輕。
也就這一步上前,頓時露出了盲區,身後的巴達和瘦子猛的從後面撲上去,一人擰住了他一條胳膊,無法發揮出武器裝備的優勢,桑澤就是力氣再大,又哪裡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
我果然也夠無恥的,一見他被制住,立刻衝上去痛打落水狗,先是奪下他手裡的長竹刀,緊接著朝著他肚子就踹了一腳,靠,讓你丫的活埋我!
其實我挺可憐桑澤的,但可憐不是他殺人的資本,一想到歧築那個陽光好少年已經遇害,我心裡的正義怒火就蹭蹭往上飆。
結果我這一踹,卻踹出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那東西黑漆漆的,從桑澤肚子裡露了出來。
他們穿的衣服是少數民族服裝,屬於斜對襟扣,紮上腰帶後,肚腹處的內袋可以放一些東西,那東西便是從桑澤的內袋裡掉出來的,我一看,整個人都如遭雷擊,只覺得渾身發寒。
第六十六章真容
這……這不是我大伯的錢夾子嗎?
怎麼會在他這兒?我整個人都懵了,對這狀況有些搞不明白。此刻,桑澤已然被巴達和瘦子兩人制服,手裡的竹刀也被我奪過來,即便是在不停的掙扎,但也是強弩之末,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桑澤憤怒的罵道:“卑鄙,我要殺了你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他的話讓我緩過神來,立刻撿起了掉落的皮夾子,我檢視了下里面,證件什麼的都沒有,只剩下了錢。
我腦海裡瞬間冒出好幾個猜測,但每一個猜測都指向一點:桑澤早就見過大伯,而現在大伯的錢夾在他身上,難道大伯也遭到什麼危險了?
一想到大伯和小黃狗可能出事,我什麼也顧不得了,立刻問道:“這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說,你是不是見過他們!”
“他們?”桑澤冷笑了一聲,看見我焦急的神色,顯然覺得很快意,他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巴達這時也反映過來,驚訝道:“陳兄弟,難道這就是你同伴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沒空理巴達,當初歧築曾經說過會幫我留意,按理說如果大伯真有什麼動向,歧築應該早就告訴我才對。
難道……這個皮夾子,並不是桑澤在外面得到的?
我這麼一想,便覺得有這個可能。桑澤如今背叛納衣寨,未來的生活肯定要去外面過,他現在最缺的恐怕就是人民幣了,估計是無意間撿了這個錢夾,於是將裡面的證件扔了,只留了人民幣在裡面。
而我們之前就猜測,這個水窟窿洞的洞口,很可能連線著外界的湖水,兩者相連之間,是天然形成的岩石穴竅,如果大伯他們當初落水後一直沒有順著湖水而下,那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經由地下水洞被捲入這個洞窟裡,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如果真是這樣……大伯和小黃狗,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外面的湖很大,一個正常人落水後,只要沒有昏厥,就一定會往岸上游,根本不會一直泡在水裡順流而下,這樣一來,唯一的可能就是,大伯他們落水後,肯定受過某種創傷,導致他們無法上岸,這才被迫順流而下。
緊接著我又覺得不對,在我們還沒有進這個洞窟之前,歧築曾說過,巡邏的人在其中一個入口的不遠處,曾經看到過一堆生火的痕跡,這說明大伯他們當時應該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