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昭晨兩個人現在都十分的生氣,不能再在宮明珏的房間待下去,誰知道繼續待下去會出什麼事情?他們兩個人可不敢保證他們有那個自制力不會殺了她!
“他們幹什麼呀?”玉蔚兒靠著門板皺著眉頭,長出一口氣,去殺人啊?殺氣這麼重?想不明白的搖搖頭,哥怎麼也跟昭晨似的莫名其妙了?無力的嘆息,端著托盤進了房間。
“主人,起來吃點東西了。”玉蔚兒輕輕的晃著宮明珏,既然醒了當然還是多吃點東西好,這樣身體才能儘快恢復。
“嗯?”宮明珏迷迷糊糊的被玉蔚兒晃醒,睡眼惺忪的望著他,疑惑的眨著眼,一時之間還不太明白眼前的狀況。
“來,我們吃東西。張嘴,啊……”見到宮明珏難得的小孩子迷糊狀態,玉蔚兒玩心大起,哄小孩似的舀起一勺粥吹涼,送到宮明珏的唇邊。
“啊……”宮明珏極其配合的張嘴,天真的模樣就像一個小小嬰孩,純真得可愛。
玉蔚兒笑得極其開心,這樣的主人比在神殿之前的可愛多了,那時的主人太可怕,讓他感到陌生。很快一碗粥就見底,溫熱的濃粥入胃讓宮明珏舒服的發出一聲嘆息,咕噥一聲,抱著被子倒頭接著睡。
玉蔚兒好笑的掏出帕子給宮明珏擦去唇邊的飯漬,雙眼含笑,坐在一旁守著沉睡的宮明珏,看著她沉靜的臉龐莫名的舒心。
此時,昭晨與璇可就不那麼平靜了,兩人面對面的坐著,同時盯著桌子上的各自面前的藥粉。同時在——大喘氣,厄,俗稱發怒!
“喂,璇,你要不要吃?”昭晨盯著屬於他的那份藥粉問著璇,他怎麼越看這包藥粉越有氣呢?
“你說呢?”璇的聲音很平靜、很冷漠……厄、漠字可以去掉,只剩下冷了。
“吃,我當然要吃!她這麼費盡心血、費盡心機弄來的,我不吃,豈不是對不起她?”昭晨咬牙道,幾乎是一字一頓極其的“抑揚頓挫”。萬幸啊,宮明珏不在他跟前,不然,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安全的活著。
厄……小豹子偶爾也會獸性大發的……
璇冷哼一聲,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將藥粉倒進嘴裡。藥粉很苦,帶著澀澀的苦,卻沒有立刻嚥下,在口中慢慢的含著,細細的品味著其中的苦,一直苦到心裡,化為一股酸澀衝入眼中。
緩緩的閉上雙眼,壓住那溼熱的感覺,在心裡輕嘆一聲——好苦的藥。
昭晨也沒有好到哪裡,含著藥不停地品咂,慢慢的含服。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為了自己的契約妖肯捨去半身鮮血,冒著生命危險就為了一支血蓮?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她平時不是看上去挺精明的嗎?
她到底是傻還是精明?
白痴女人!
璇和昭晨心情複雜的服下藥粉,開始療傷。殊不知還有兩個人在一處隱秘的山洞內也在療傷,只不過,他們的療傷有些“複雜”罷了。
“怎麼樣?傷都好了吧?”宮琿坐在石頭上,看著安清霖。
安清霖冷睇著他:“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使用神杖,而且那些東西就連他都不會用,宮琿是怎麼會的?
“我是什麼人?”宮琿笑一下,“我無非就是一個為了天下百姓安危努力想進神界的人。”
安清霖冷哼一聲,他要是信了宮琿的鬼話就真的有鬼了。
“安清霖使者,你是不是決定忘了那天的事情。”宮琿笑著問道,只是那笑容好像隱在洞中的毒蛇,悄悄的吐著芯子伺機而動。
“要是不忘,你是不是就直接再也讓我說不出話來?”安清霖也不是笨人,在神殿之前 看到了宮琿的一切,他還能不瞭解宮琿的為人嗎?宮琿可是夠狠夠絕!
“安清霖使者,看你說的。你可是神前的使者,我能怎麼樣?”宮琿笑嘻嘻的說道,玩著手裡恢復成原樣的神杖,“不過,這麼重要的事,我想安清霖使者也不太想讓神界的人知道吧。畢竟,也算你一個很大的過失。”
“宮琿,你救我出來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找好了藉口是不是?”安清霖沉聲道。
宮琿冷笑著:“死了幾個祭司我可以瞞下來,死了一個神前使者,麻煩是麻煩一點,但是也不是全無方法。”最後關頭他特意救下安清霖,無非就是不太想給自己找麻煩。
“你想怎麼瞞下來?”安清霖盯著宮琿。
“日暉大陸有多少妖獸,突然發狂不是也很正常?”宮琿輕笑著,那笑容中帶著無邊的陰冷,“不知道這些妖獸能不能傷到安清霖使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