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冰鰭這小子,怎麼讓你去拿啊?害我浪費那麼多力氣!”醍醐嘟囔著收回屏風。我的臉立刻紅了:“因為……因為巴家家主那個那個怪老頭,說我比較像他的前妻……”
“前妻?咒縛之家的媳婦,挺適合你的!”醍醐不屑的嗤笑著,可是他的笑聲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大喊打斷了:“小偷!把我們家的屏風放下來!你們兩個小偷!不要動!我要報警了!”
面對著這前後矛盾的句子,我和醍醐轉向了聲音的來源之處,只見一堆貧乏葛和鐵葎之間,出現一張毫不相稱的白白胖胖的臉,這個人大約和巴家家主差不多大,可能因為長期養尊處優的關係吧,長得相當富態,也格外軟弱,所以即使突然出現也沒引起我多大恐懼。看來他也是巴家人,看見那副又緊張又恐懼,鼓起好大勇氣才向我們高喊的樣子,我都覺得他有點可憐了。
“老頭子!說話客氣點!誰是小偷啊!”提醒別人注意態度的醍醐卻完全沒有自省,面對這凶神惡煞的高個子,對方雖然滿臉沁出細細的油汗,但卻表現出孤注一擲的勇氣:“就是你!你拿的務相屏風是我們巴家,不……我的東西!我就是巴家的家主!”
“你是……巴家的家主?”我難以置信的說,怎麼可能,這個人和我剛剛碰見的臉上長青瘢的老人,就存在感而言簡直是天壤之別!在那個蠻橫又威嚴的老人面前,這個發福的軟腳蝦簡直就是個無所事事只會花錢的萬年少東家。“我就是要把屏風還給巴家家住的!你才是小偷騙子!真正巴家家主我剛剛見過!他很兇的樣子,臉上還長著這……麼大一塊青瘢!”我不屑的說著,在自己臉上比劃著那塊青瘢的大小。
“臉上……有青瘢……”一瞬間,血色徹底的從對方那張又白又胖的臉上褪去了,假冒的巴家家主露出見了惡鬼一般的恐懼表情,突然間他衝了過來,不自量力的想從醍醐手中搶回那扇屏風!
反射神經一流的醍醐的閃到一邊,假冒的巴家家主收不住腳步,以滑稽的姿勢跌倒在地,可他還是滿嘴不乾不淨的罵著我們“小偷”。
“老頭子,嘴裡放乾淨點!火翼講得沒錯,小偷是你們!或者……叫你們強盜、殺人犯更合適!”醍醐突然居高臨下的露出了凌厲的眼神,單手揚起沉重的屏風,“這個屏風,就是罪證!”
強盜?殺人犯?我無法理解醍醐尖銳的措辭,也不想管太多,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不要和他羅嗦了,醍醐!只要把屏風還掉就行了,冰鰭的安危更加重要啊!”
“你要把屏風交給誰?那是我的東西!”假冒的巴家家住從地上撐起身體,聲嘶力竭的大叫起來。
“那個……不是你的東西吧!”從正廳的門裡,傳出了低沉而威嚴的聲音,緊接著是幾十人分的嘈雜:“務相屏風!我們的屏風!”
“回來了,回來了!‘那件事’可以開始了!”
“巴家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是真正的巴家家主和纏著他的死靈的聲音!那個假冒者立刻面如土色,冷汗涔涔而下。臉上長青瘢的威嚴老者的身影從正廳的幽暗裡浮現出來,冰鰭靜靜的跟隨在他身邊,他身後是隱隱約約的黑影——那些傢伙,已經現形了嗎?我立刻跑去把冰鰭拉到身邊,可能與死靈相處太久的緣故,冰鰭看起來有點疲倦,他有些意外的看了站在廳前的醍醐一眼,低聲說:“你不要太粗暴了,他……也不能算壞人。”
我還沒想透冰鰭話裡的意思,假冒的巴家家主突然朝著“本尊大人”,爆發出不可遏抑的哭喊聲:“爺爺……請你饒了我啊!爺爺!”
“我說過,務相屏風再也不是我們家的東西了!‘那件事’任何人也不準再提!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呢,阿富?”巴家家主用讓人血液都為之凍結的眼神注視著蜷在地上的假冒者——阿富。
阿富篩糠似的抖了起來:“可是……可是爺爺,沒有務相屏風不行的!巴家……巴家已經敗了,自從‘那件事’不再進行之後,巴家就敗了啊!”可能因為輩分的關係吧,兩人的歲數差不多,可阿富卻要叫家主爺爺,聽起來還真彆扭。
“用那種方法得來的財富,不要也罷!”巴家家主沉下那張長了青瘢的臉,看起來更加恐怖了!
阿富目瞪口呆的看著巴家家主,表情漸漸曲扭,他虛弱的嘴唇哆嗦著,不成腔調的語句漏了出來:“爺爺……爺爺你當然能這麼說,因為你已經享受過了吧!那種富有的生活……你不是為了那種生活,也作了……‘那件事’嗎?”
“住口!”巴家家主雷鳴般的咆哮著走向阿富,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