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2 / 3)

小說:燃犀奇談 作者:蒂帆

弟給我適可而止!”

沒常識的姐弟?這評價未免不太符合實際吧——我和小一個月的堂弟同社長大人她一樣,在這座名叫香川的古老小城裡長大,目前是再普通不過的高一學生。雖然也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煩惱”,比如“火翼”和“冰鰭”這種稍顯古怪的乳名什麼的,但總的來說,我們很滿足於用“平凡”二字就可以概括的現狀,基本上沒有體會到所謂青春的殘酷、成長的憂傷之類的覺悟。

看著我們兩個不以為然的反應,社長擺出親切得可怕的微笑,“語重心長”的如是說:“偶爾脫離常識也不要緊啦,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這一出可是黃金週匯演的壓軸戲,給我演砸了試試看!”

我看社長大人其實只是在疏解公演前的壓力而已,這位本校史上最雄心勃勃的戲劇社風雲人物把《千與千尋的神隱》舞臺化,而冰鰭則被她的“慧眼”相中,扮演男一號白龍。當然,我也在其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啦……聽著她神清氣爽地拋下“背臺詞”的最後通牒,裹在“華麗”大型演出服中的我一邊暗自抱怨著“根本不需要背吧”,一邊艱難地點了點頭。

“社長說是神隱也差不離啦……剛剛大家找不到你,是不是‘它’變成鏡子把你藏起來了?”待身邊空閒下來,我湊近冰鰭低聲說著,用眼角瞟了瞟通向舞臺的角門,那裡不知為什麼特別昏暗,人在經過時常莫名其妙的撞到東西或絆個趔趄。雖然同學們四下找不到障礙物,一頭霧水的樣子,我和冰鰭卻不好隨便說出其中原委,況且說出來他們也不一定高興。

“它剛剛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瞥了門口一眼,冰鰭冷淡地挑起眉梢。

我心不在焉的接了一句:“才沒有,獨眼龍它……”

“火翼!”冰鰭突然厲聲斷喝,我一下子掩住嘴角,就在這時,催促開場準備的鈴聲興沖沖的譁然響起,頓時淹沒周遭的一切音響。隨後發生的事情則不出意料的引得社長大發雷霆——

“火翼你怎麼隨隨便便就跑到舞臺上去了!白龍和小千在萩花下吃飯糰的那場戲,無臉男根本就不該出場吧!”

——沒錯,我扮演的就是黑傢伙無臉男……所以背臺詞什麼的,根本沒有必要!還沒來得及脫下演出服的我微弱地抗議著:“我才沒有……”

“還狡辯,難道我們見鬼了嗎?”社長的怒火轉到在一邊滿臉嫌惡的冰鰭身上,“還有你!看見火翼有必要慌成那樣嗎?白龍居然大喊‘討厭!不要過來!’——這出戏算完了!”

“可觀眾的反應非常好呢,都笑翻了!”拿著數碼相機的社員一邊察看劇照一邊打趣著,忽然疑惑地朝我揚了揚手,“奇怪……火翼你的舞臺裝換過了嗎?無臉男的臉上怎麼有一隻那麼大的眼睛啊?”

就是這傢伙!它為什麼不乖乖躲在角門邊,非要跑上臺還被拍到劇照裡,難道不知道自己長得又黑又大又難看,還生著巨大的獨眼嗎!

冰鰭發出惱怒的咋舌聲:“都是火翼不好!讓它安安靜靜在一邊看不行嗎?偏要叫那傢伙的名字惹它出來!”

“太過分了!”我惱恨的大聲反駁,“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獨眼龍它不就是跟著一大早洗頭髮的你來到學校的嗎?”

話音未落,一陣黑霧頓時籠罩在我和冰鰭頭上,就在離鼻尖不遠處的混沌裡,驀地亮起一隻銅鈴般的圓眼睛。這正是所謂的“煩惱”根源!不承認都不行,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兩個都有責任——誰讓我們是“燃犀”呢!

“燃犀”這個詞看起來很威風鮮亮,記得有這樣一個典故:東晉溫嶠在牛渚點燃通天犀角,讓潛伏在水底的妖怪紛紛現形。犀牛角是否真有這樣的功效,我也不甚清楚,但卻知道這世上的確有照出異類原形的存在——那就是人。

古往今來,有一種人可以感覺到潛伏在彼岸世界的異類,甚至能呼喚它們,控制它們。我和冰鰭算是其中相當不起眼的兩個——我們沒什麼特別的能力,比起能聽見無形之聲的他來說,我的眼睛看得相對清楚一點,所以生活上並沒有感到太大的不便,除了每次走過十字路口、護城河邊這些地方的時候,我總是下意識的目不斜視,而他總是塞上耳機。不過對於那個燃犀傳說,有一點我們始終都在懷疑:究竟是妖怪在犀角照耀下不得不現出本來面目呢,還是看見犀照後它們自動聚集過來?因為根據經驗,那些潛伏在黑暗裡、角落中的傢伙們一旦發現有人留意到它們,馬上就會興高采烈的跑過來,躲也躲不掉。

比如面前這頭獨眼龍。這種一隻眼的黑妖怪都是些沉悶的偷窺狂,最喜歡站在獨處的人身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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