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朝這邊走來,語氣間是那種習慣成自然的親熱:“呦!那不是火翼嘛,這麼多年一點也沒變啊!你也是一樣啊,那叫什麼的……冰鰭是不是!”
——還真這麼巧碰見了啊,雁聲寺的千春。
冰鰭象徵性的哼了一聲算作回應,我則站起身來迎接多年不見的昔日同學。這時千春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停下腳步:“對了,你們等一下!”話音未落他便返身跑上樓梯,那還沒有完全脫離黑暗的身影再度沉入看不透的虛空之中。不等我們反應過來,這傢伙早已輕捷地扛著個大箱子從扶手上疾速滑下,我和冰鰭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這雜技表演——小孩子的體重就算了,扛著那麼大箱子的高中生溜樓梯扶手,簡直是極限運動啊!
看到千春安然無恙的跳到面前,我都暗自鬆了口氣,將視線移向他頓在鐵阿師傅房門口的大木箱:剝落的紅漆表面上到處是烏黑的焦痕,一看就是被火燒過的樣子,煙熏火燎的味道似乎還沒散盡,斑駁中依稀浮現出黃漆寫的“功德”二字——這不是香資箱嗎?
我和冰鰭疑惑的望著千春,他卻佻韃地輕笑起來:“還記得六年級的新年禮物嗎?”
“新年……禮物?”我不解的皺起眉頭,“那個不是燒掉了嗎?”
千春輕巧的搖了搖手:“其實那天清理火場發現這箱子沒燒掉,不過找到的時候已經天黑,慶祝會早結束了,再拿出來�